“援軍來了。”齊雲掌門遙遙一望,不由欣然微笑。
“師父,是你請的道友咩?”候士林遙相一望,看著眼生,笑嘻嘻的問。
“不是為師請的盟友,是你小夥伴的後臺。”
“小夥伴的後臺?難道是九爺派人來接應了?”候士林先是茫然,再之恍然大悟,就說嘛,九爺怎麼可能放任別人欺負他罩著的人。
齊雲道長微笑不語,以九爺的神機必然能算得到巫族傳人有無災禍,不可能不為她做安排,就算九爺不再管俗事,還有靈異協會的眾術士,這不終於來了。
有人來接應,齊雲道長不急,乾脆等著。
殯葬陣沒有停,仍然往前衝,那一陣馬騎比殯葬隊快,眨眼間到了近前,捲起塵煙滾滾,呼嘯著攔在殯葬隊前。
共五匹馬,馬背上的人一色的青色唐裝,面前掛著一隻僧侶們外出化緣常背的褐色布袋,都是中老年的男子,面目慈祥。
到了人前,五人翻身下馬,那五匹高大的陰馬,嘿的一聲嘶鳴,揚蹄遠去,又帶起一片風煙迷霧。
五老者落地之後一字排開,擋住了齊掌門等人,居中的老者最為年青,年似五十不到,目清眉秀,頗具書生斯文秀氣。
擋住了殯陣的煞氣,五老齊唰唰的回身,中間老者朝齊雲道長等人微微一笑:“在下等接大小姐來遲,辛苦茅山派諸道友。”
“不客氣。”齊雲道長將長劍反手背後,單手問訊,從容脫塵:“左護法和四位長老來得及時,再晚來一步,貧道和師弟們就頭痛了。”
“我等接到傳令即出發,奈何路途遙遠,趕至湘南遲了一步,一路追趕,又遇上一拔不長眼的小渣渣,被引偏了路,以至現在現在才趕至,這一路辛苦各位,待護送我家大小姐返京,再請齊掌門幾位喝茶。”
“好說好說。”齊雲道長哈哈一笑,望向緩緩逼近的殯葬隊:“這一撥匯合數個門派,貧道與師弟主負責殭屍,其他的還得仰仗各位道友收拾。”
“甚好。”左護法和四位長老轉身,看著殯葬隊沉緩的步子,左護法跨前一步,從懷中摸出一支手指粗的香,一隻香爐,一臉的悲天憫人:“哎,本老兩甲子未踏足內陸,不曾想屍門屍不死小子竟然已作古,連屍骨都化作了灰,實是遺撼,罷了,人死不能復生,屍門眾小兒節哀順變,本老難得得踏內院,沒想到即遇上屍門屍不死後輩小子們出殯,死者為大,本老好歹也給上柱香,祭奠亡魂早死早投胎,莫在世間禍害人。”
披著麻衣的屍怪,聽到年青的老人嘮嘮叨叨的咒掌門人,氣得想一張毫無血色的臉泛青,他正想衝出去將老人拍飛,那端,年青老者點燃了一柱香丟入小香爐中,剎時,一股火焰“轟”的噴出,化為一個巨大的火球,照著第一具棺材砸去。
呃……
候士林看懵了眼兒,這祭奠方式,他還是有生以來頭一遭兒看見,太特別了。
慈目善眼,法相威嚴的齊雲道長,眼角也跳了跳,這位左護法曾經在江湖上的道兒號“一香倒”,他祭人一柱香,那人離死也就不遠了,聽聞自入靈異協會,隱身百餘年沒有再露面,這一露面兒就給人來了一支超粗的香,殯宗等派這次要倒大黴了。
殯葬隊法師們驟然而,揮舞法器,打向火球。
“別搶別搶,都有份的。”左護法嘴裡慢悠悠的吐出一句,又摸出一把香,往小香爐裡一揚,爐口朝著殯葬隊。
候士林差點沒笑出聲來,這位也是位走二路線的前輩。
那一把長壽香在香爐裡轉了一回,哧哧哧,化作支支火箭,朝著殯葬隊射出,支支兇猛,見風猛長。
殯葬隊法師齊齊湧動,成功攔住了火球,卻沒能攔住所有香支,那些香撞上了紙人紙馬和幡帳,哧的燃了起來。
“啊嗚-”星星點點的火星灑落,抬棺的鬼魂閃不及,沾上一星半點,瞬間化為火團,尖叫不絕,紛紛棄棺。
砰-
法師沒能及時將棺材接到,一具棺材落地,其他護棺人員將另兩具棺材搶在手,和眾法師一邊打落香支和火球,一邊如潮水般的閃開,遠離落地的棺材。
那隻巨大的火球,忽的飛起來,在空中一爆,如煙花炸開,數千點火星化作星雨,紛紛揚揚,飄飄灑灑的往下落。
火星點點,閃閃爍爍,如流星雨,美麗燦爛。
殯葬隊的人沒有半分欣賞的地慾望,抬著棺材快退,那火星戰地約半里,哪能容人閃避,星火之雨點點滴滴飄落,落在人頭頂,法器上,殯葬道具上,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