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美人幾個全暫時歇了心思,他們也沒什麼功德,也不是小孩子,先老實的待著吧。
冷麵神忍著身上的痛,拼了老命,一口氣衝上二樓,衝到小閨女的臥室外,急切的擰開門撞進房間,看見醫生髮小坐在旁邊給小閨女打點滴,他那顆心幾乎要跳不起來,連挪腳的力氣也使不出來。
“怎麼樣?”他用盡了所有力氣才擠出一句話。
“情況不太樂觀。”看到冰山發小回來了,醫生也沒有挪動,很中懇的給了一個回答。
徐參在後面,也不顧得撲面而來的熱氣,一把抓住教官,將幾乎站不穩的人穩住,一起走向醫生。
兩人走近,看到躺在被子上的小丫頭膚色跟死人似的,心臟驟然收縮,引起一陣痙攣,差點不能呼吸。
冷麵神雙腿一軟,向後栽倒,幸虧徐參扶了一把,將他給扶住,讓他坐在床沿,徐參自己伸手摸小國師的手,冰涼冰涼的,真的跟死人一模一樣。
冷麵神的手一顫一顫的抖,費了好大勁兒才摸到小丫頭的小手,緊緊的握以手心裡,張了張嘴,竟發不出聲音來。
徐參探了探小國師的鼻息也是若有若無的,他慢慢的收回手,猛然想起那個美的不食人間煙火的人來:“九爺前輩呢?”
“前輩在中元節那天上午忽然離京,九爺的兩位執事說九父回香江閉關了,昨晚是猴哥和茅山派以及靈協的人將小閨女送回家,兩執事說小閨女性命無憂,讓我想辦法保住一口氣。”
“我沒看到靈協的人,樓下只有猴哥,靈協的人都不著急,小閨女應該沒事兒。”徐參鬆了口氣,九爺那麼疼小國師,小國師有事,靈協的人必定不會坐視不理。
剛說了兩句,房門被擰開,醫生看到兩隻小包子和小老虎,不由一陣頭疼:“曲子榮,洪小閨女,你們怎麼跑上來啦?你們姐姐在睡覺,你們自己去玩兒,不要吵你們姐姐好不好?”
“猴哥說我們可以陪姐姐的。”擰開門的曲子榮,邁著小腿,蹬蹬的跑向姐姐的床去找姐姐。
“猴哥說阿姨們不可以上來,我們可以。”洪小閨女也補充一句。
兩小包子一板一眼,說得有理有據,雖然他們並不能完全理解猴哥的話,他們只要知道他們可以上來看姐姐就行了。
徐參和醫生愕然,冷麵神只緊緊的捧著小丫頭的手,凝視著小丫頭的臉,自動隔絕外界的打撓。
小老虎跑得快,跑到床前,用力一蹦,跳上床,踩著被子一腳深一腳淺的爬過姐姐手臂,趴在枕頭上,輕輕的舔姐姐的臉,蹭脖子。
曲子榮和洪小閨女也爬上床,貼到姐姐身邊,一左一右的抱姐姐胳膊,雙雙叫:“姐姐身上好冷!”
醫生和徐參冏冏的,都不知該將小包子扔開還是讓他們繼續待著。
他們沒法做決定,兩隻小包子才管三七二十一,趴下去躺著陪姐姐睡覺,還把臉貼到姐姐臉上,幫她取暖。
“姐姐,暖暖就不冷了。”
“姐姐,我身上暖和,我幫你焐一下。”
兩小包子一左一右,將姐姐夾成夾心餅乾,小老虎嗚嗚的鬧幾聲,從枕頭上移開,爬到姐姐腳頭,小身子撲到姐姐腳上,用肚子焐住姐姐的腳。
“……”醫生和徐參無話可說,小老虎都這麼通人性,他們還能說什麼?
坐了十幾分鍾,一瓶藥水終於見底,醫生別換一瓶。
又等了幾分鐘,門再次被擰開,阿金迎著幾道視線,不急不慌的掩上門,聲音也是輕緩的:“你們以後對我們大小姐要好些,為你們為這個國家,我們大小姐竭盡全力,這次不惜捨身代人受過,他日國泰民安,誰若怕功高震主容不得我們大小姐的存在,別怪我們靈協屠他滿門。”
“代人受過?”徐參和醫生抓住了重點,就連坐如木雕似的冰山軍神也下意識的回頭看向阿金。
“這劫本該是狄警衛的,狄警衛的大劫應在中元節那天,就算不死也將終生癱瘓在床,我們大小姐捨不得蘭姨愛子遭難,以移花接木之手段將狄警衛的劫難轉移到自己身上,以至遭難,昨晚回京,大小姐虎落平陽遭犬欺,遭受十幾撥術界宵小截殺,大小姐身上陽氣被陰煞氣衝散,現在還沒回陽,你們也別擺出一副哭喪相,先做好你們自己的事。”
徐參醫生、冰山軍神仨垂下頭,深深的呼吸一口,異口同聲的答:“我們知道了!”
小閨女為他們拼盡全力,他們怎能拖她後退?術界的事,他們無法插手,其他的俗事是他們的,他們必須要承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