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曉的晨光,溫柔而清淺,無疑的這又將是個晴朗的天氣,而被曉光灑滿的屋子,卻因宋先生的話沉寂了下來,就連空氣也好像不再流動。
宋先生也覺察到鐵的異樣,面色微沉:“失敗了?”
“……”鐵看到先生殷切的眼神,聲音掩不住沉痛:“小術士回京,那個人也在回京途中,很快將抵京。”
小女孩平安回京,那就是那些人都沒能攔住她,宋先生遺撼的蹙眉:“他們竟然沒攔住她,真遺撼。”
那麼多術士在路上攔截竟攔不住一個重傷的小女孩,這是有多無能?
宋先生在心裡默默的為秦家劃了個大大的叉,一個老牌世家,還有位老祖宗級人物親自出馬,收買了那麼多術派,竟然還是捉不住一個小姑娘,實在太無能。
“無人攔得住她。”鐵抑住心中幾乎要奔騰的驚駭,恭敬的彙報:“小術士本身無戰力,最先唯有茅山派護航,半途中又殺出一個鬼術士和一撥術士接應,一路所向披靡,打得攔截的人馬潰不成軍,甚至有數隊全軍覆沒,昨夜,術界約有六十位術士殞落。”
無人知道,鐵在接到信使送回來的報告時心底有多震駭,眾多門派出動十幾支隊伍去攔截,竟然無一成功,那人的氣運該有多強大,才能闖過一重又一重的陰煞之氣,安然無恙的回到京城?
她竟然安然無事?宋先生心中無比震驚,他以為就算人回來了,至少也是損兵折將,卻沒想到那麼多術士沒能攔住人就算了,即然沒傷到那人一根頭髮,怎麼可能?除非秦家老祖宗並沒有出手。
他面上不動聲色:“十二月令如何?有沒跟那些人交手?”
“……”鐵重重的垂下頭,四腳在輕顫。
“鐵,十二月令也敗了?”沒有得到回答,宋先生瞳孔微微的縮了一下,他覺得十二月令的應該不會傻到跑去硬拼。
“十二月令…被…被打入十八層地獄之底,永世不得救贖。”說到十八層地獄時,鐵的牙齒都在打顫。
宋先生的臉僵化,四肢僵化,整個人如凍僵了般一動不動,腦子裡只有一個聲音迴響:被打入十八層地獄被打入十八層地獄……
鐵咬牙說出那個結果,全身如遭電擊似的一陣陣一的顫抖,眾術士被打得落花流水,只能證明那人的盟軍很強,而能把十二月令打入十八層地獄之底,那已經不是術士能辦得到的,那是神仙才有的神通!
他能得到那麼詳細的資料,只因派出了鬼信使,只負責情報的信使皆是小動物之類的,不參入爭鬥,所以無人會去關注它們。
宋先生定定的站著,臉上的表情變幻無窮,良久良久才如遭雷擊,身軀打個顫,那神智才慢慢回來,臉色灰敗,無力的走到桌邊頹廢坐下,陷入長久的沉默。
8月17日,週六,上班族們又迎來一週兩天的假期。
葉睿軒和陳蘊和等人住在施教官家原本沒家長督促可以偷懶,可以睡懶覺可以盡情的玩耍等,然而,他們在跟曲小夥伴相處過後,自發的愛上了受虐似的生活,每天都積極的煅練,學習。
試想,曲小夥伴本身擁有特殊能力,以她現在的家產已夠一世無憂,她還那麼努力的學習,他們還沒小夥伴厲害,再不努力豈不要變成一無是處的二世祖三世祖,那種靠家世靠父母靠家族的人是要遭小夥伴們鄙視的哪,他們不想被小夥伴甩太遠,必須得拼命努力。
所以,小鮮肉們揹著別人的時候,那是卯足了力勁兒的拼命,早上也是起五更爬半夜的爬起來練拳擊、探索新的知識領域。
小鮮肉們在努力的時候,阿金也如期去擰曲小包子晨練。
項二貨和婃起得稍遲,天大亮才爬起來,兩姑娘把自己整得人模人樣的下樓,看到猴哥和曲小包子兩坐在客廳那座福壽祿山前的地毛上陪小老虎喝牛奶,眼睛瞪得老大:“猴哥,你是打哪冒出來的?”
她們記得,昨晚睡覺前家裡還沒有什麼客人的,這隻猴哥是什麼時候到的?
兩姑娘表示很驚奇,猴哥不會是從天而降的吧?
“三更半夜從地底冒出來的,曲小夥伴也回來了喲。”猴哥笑咪咪的衝兩小夥伴點點頭,順便語不驚人死不休,他說的是大實話哪,他們真的是從地底鑽出來的。
“七月回來了?”
“七月在哪?”
兩女生才不信猴哥說從地底鑽出來的那句鬼話,卻把後一句聽進去了。
“嗯,曲小夥伴累壞了,在睡覺。”
“哦哦。”
項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