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兒,一棟一層樓的房子立在夜色之中,白牆外壁,屋前有球場,一側還有室外乒乓球檯。
樓房沒有亮燈,黑漆漆的,遠處是住房樓,依稀可見光亮。
鬼哭撕嚎聲即從黑乎乎的樓房中傳來,憑聲可知正打得難分難解。
蹬卟-
狂奔中的曲七月,一個急剎車剎住身形,已是跑得兩眼昏花,胸口好似堵著塊大石呼吸困難,一隻手捏著的幾張符被汗溼透,當收住腳便蹲下去,一手捂著胸口“呼哧呼哧”的喘氣。
累死人了。
小巫女太弱,終歸還是累得臉色發白,氣血亂湧。
呼呼呼-
風聲陣陣,男人們也嗖嗖收腳,也在同刻,連氣都顧不得喘已飛快的形成保護隊形,搶站前前後左右,武器在手,嚴密以陣。
冷麵神氣息比往常略急,一步蹲下,伸手揉小姑娘的腦袋。
沒人吭聲。
星空下的地方沒有燈,藉著遠處樓房的燈光依稀可見四周景物輪廊,在這個白天酷熱的夜裡,空氣本是很悶的地方竟能感到絲絲寒意。
喘了幾口氣,定睛,舉目四望,四周陰黑,空氣裡隱隱約飄舞著鬼氣,可見那隻鬼在這裡已停棲許多日子。
當即連臉上的汗也顧不得抹,只擦擦手心的汗跡,立即解開腰包,找到防水密封袋子,摸出一把符捏手裡,站起來,越過前面的兩人,在昏黑的夜色裡站定,飛快的唸咒語,將符一一置地,眨眼間黑暗裡閃過一絲微弱的肉眼無可察覺的微光,劃定的區域被鎖。
鎖地封域完畢,曲七月才放下心來,鎖住一定範圍,任大鬼小鬼也跑不了,至於樓房裡的大戰暫時不用擔心,金童玉童不是吃素的,還有個小妖怪當幫手,一時半刻出不了事兒。
側過面,見煞大叔寸步不離,心裡微暖,大叔有些地方不靠譜,在他的本職工作上還是比較靠譜的,是個盡職盡責的軍人。
“大叔,通知管理人員開啟前面樓房和這附近路上的所有燈。”
“好。”回應簡潔而簡單。
施華榕終始站在小姑娘的右手一側,也是可以給與保護的一個最順手的位置,一旦遇意外,能隨時將她護在自己的羽翼之下手。
跟誰聯絡傳話等那點小事用不著首長親自出馬,狄朝海立即打電話通知相關人員。
約過三四分鐘,附近路燈和樓房外的照明燈在同一刻閃亮。
其地是大院的一處健身房,刷白粉的樓房內有室內泳池和桌球等活動室,四周是球場和單槓雙槓等設配。
上方黑幕星星點點,夜色之下的一片地方燈光微白,僅一層的樓房顯得幽寂冷瑟,上空飄著灰白鬼氣,更加的冷寒。
掏出一大把符,曲七月右手捏符,左手捏法訣,蹬蹬的衝向樓房,小式神還在裡面奮鬥,身為主人是絕對不可以偷懶的。
小姑娘殺氣騰騰的往前衝,漢子們哪敢掉以輕心,呼啦啦的跟上,十幾人衝到樓房的一間活動室外,不需冷麵神吩咐,技術人員立即向前,從腕錶裡取出吃飯的傢伙,不費吹灰之力的開啟緊閉的門。
大家很有默契,開鎖,用自備的手電照明,找到開關開啟樓裡的燈,各盡其職,各負其責。
進門是一間桌球室,空間極寬,擺著八張臺桌,四周設有休息坐椅,可以一邊玩球一邊喝茶聊天。
靠,那是什麼鬼?
一頭扎進活動室,曲七月尋聲一望,那顆飽受了N多驚受的小心臟“嗵”的撞上嗓眼,就那麼卡在了那兒,一時半會竟上不來下不去。
燈光晝亮,室內的左側幾張桌臺上和牆上零零散散的灑滿血跡,其中一面牆上塗著大片的血,白牆血色,觸目驚心。
而更驚心的則是一場人類所看不見的戰鬥,那兒的空中浮著三個阿飄,其中兩是金童玉童,另一個則是個男鬼。
男鬼留寸頭短髮,穿的則是灰色道士服,腳蹬一雙人字拖鞋,面目輪廊不錯,可見生前是個帥哥,而此刻可一點也不帥氣,渾身是血,衣衫也撕破好多口子,露出的傷口皮肉翻卷,還有幾片肉像紙片一樣掛在身上,他移動時跟著一搖一晃,忒是嚇人。
他表情兇狠,面色慘白,兩眼赤紅如燈,揮舞著手臂攻擊,手指上的長長利爪如勾刀,閃著陰滲滲的寒光。
“該死的,我要吃了你!”
“操你孃的,我要殺光你全家!”
舞動著手臂的厲鬼,嚎嚎亂叫,瘋狂撕殺。
噝-
蜂湧著衝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