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課,一堆男生湊成堆,七嘴八舌的議論曲同學的事,一致覺得他們有必要去探望探望,以表達同學之間深切的友情。
“你們嘰嘰嚷嚷什麼?”和軍聽不下去了,虎著臉吼:“都給我好好上課,打好基礎為將來進部隊就職做好準備,別被小姑娘甩你們十條八條街。”
“啊?”
一大片人馬全體傻眼。
教官發怒了!
“噢噢!”
愣怔一下,大家作鳥獸散,趕緊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心裡卻更加好奇,曲同學究竟做什麼去了?
這個夜晚,註定是讓某些人糾結的夜晚。
當然,那與曲小巫女無關,她一睡睡到自然醒,睜開眼,視野裡光亮微微,估計又是天才破曉時分。
“姐姐,你醒啦。”
“姐姐,早上好喲!”
坐在床頭的金童玉童,察覺姐姐氣息有異,忙忙低頭,撞進一雙深幽黑漆的眸子裡,喜得小嘴笑咧到了耳根,雙雙撲下去,利索的把姐姐攙扶起來。
被兩小式神搖晃一陣,曲七月殘存的那點睡意也消失的無影無蹤,揉揉眼睛,四下張望,房間不是自己的宿舍,物品簡潔,只是,為嘛空氣裡也存著好朋友的氣息?
“唰”藏在窗子邊的小妖怪拉開窗簾,光透進窗,室內的光線更加明亮。
以晨光的亮度推測,應該已過六點。
“那隻煞星呢?”
曲七月一邊理亂成雞窩的頭髮,一邊走向洗涮室。
“他起床了,這個時候應該在客廳。”
兩小童嘟嘴,聲音悶悶的,那隻煞星昨晚睡隔壁,也不知他在想啥,半夜三更不好好睡覺,三番五次的爬起來瞧姐姐,每次都是一副像別人欠了他幾百萬似的擰眉糾臉,每次要將姐姐的手腳放得平平整整,他也不嫌累。
為嘛要把姐姐的手腳放那麼規矩?
姐姐說只有死人躺棺材裡才手腳放平,規規矩矩,活著要想怎麼睡就怎麼睡,用不著那麼多講究。
那煞星將姐姐整成死人睡相,安的是什麼心?
他一來,他們就得掛牆迴避,害得他們昨晚掛了四五牆,現在提起煞星,小傢伙們超不爽,煞星是吃飽了撐的,閒著沒事幹才來折騰姐姐,折騰他們。
小妖怪悶聲不吭的爬回腰包,藏好小身板。
樓上小姑娘醒了,樓下客廳裡也早坐了幾人。
窗簾全部拉起,晨光照進樓房,客廳敞亮,楊老、施教官、狄警衛坐著喝早茶,艾小九和二帥同志在旁照顧著。
“小榕,你昨天跟人活動拳腳了啊,這回是誰,小赫、小董還是小洪?”
楊老看著坐對面眼角和嘴角有點淤青的施教官,憋著笑,佯裝淡定的的問,能把施小子揍得眼青嘴腫,大約也只有那幾個小子,由此可見那些個小子長進不少,並沒有因無人監督而鬆懈。
甭怪他幸災樂禍,實在是施小子身手敏捷,哪怕曾是他的學生,早青出藍勝於藍,哦,不對,是該說早凌架於他之上,甩了他這個當師父的幾條街,連他都摸不著施小子的一點衣角,有人能把他揍得臉青鼻腫,那簡直是百年難得一見。
狄朝海嘴角一抖,差點破功,首長,呃,小妹妹真是聰明絕頂,這回整得首長丟臉丟到楊老面前來了,小妹妹威武!
艾小九和兩酷酷的小帥哥鼻觀鼻,心觀心,當自己是空氣,那耳朵可是豎得高高的,生怕聽漏點什麼,錯過了不得的好新聞。
“都不是,熬夜眼花,累成的黑眼圈,昨兒半夜起來不小心撞牆撞到了嘴。”
冷麵神摸摸右嘴角,一張寒冰似的臉波瀾未動,眼神清淡,小丫頭真會給他惹麻煩,果然被笑話了,這下小東西應該開心了吧。
呃?
楊老似笑非笑的望著冰山軍神,老眼裡別有深意,想騙他?他人老了,可還沒老糊塗,也不至老眼昏花到連撞的還是被揍的都不分清,哎喲,是誰幹的好事呢?當重獎。
老人家還不及再深究施教官眼青嘴腫的事兒,聽到從樓上傳來腳步聲,狄朝海有幾分驚喜:“首長,應該是小妹妹醒啦。”
他才說完,立即捱了數記冷眼。
在場的幾人個個都是軍人,耳目靈敏,哪有聽不到的,用得著他說麼?
有節奏的腳步從樓下而來,很快見小姑娘從樓梯轉彎那轉出來,白衣白短褲,扎著馬尾,肩上掛著單肩斜挎的揹包,戴著黑邊框的大眼鏡,清清爽爽,清純乾淨。
小姑娘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