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過照面的兩位日國陰陽師麼?他們追來燕京原來不是追鬼人和魅,而是特意衝大叔來的。
日國陰陽師很了不起?
摸摸下巴,曲小巫女露出一絲獰笑,敢來龍華國動龍華守護者,若不還份大禮回去,豈不是顯得她太小氣?
敢當著小巫女的面動她罩著的大叔,大家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四合院內,九條父子並不知自己竟然已暴露在別人眼前,兀自頻頻施法,九條信過不停的指天畫地畫個不停,畫出無數陽陰師們才懂的符陣。
木偶起伏彈跳,好似要掙脫束縛,起伏間帶起陰風絲絲,吹得蠟燭火苗一起一伏的搖動。
目標人物身困法術之中,魂魄掙扎不安,卻無論如何也離不開殼體,可見其意志力有多強。
這是強拉鋸似的戰爭,誰能堅持到最後誰能羸。
父子兩人額心盡是薄汗。
這不是真正的兇手!
獰笑隱沒,曲七月撓後腦勺,陽陰師與巫族的許多術法相似,仍有本質區別,陰陽師也能召神喚鬼,卻招不來巫靈,日國的法師應該是幫兇,召喚巫靈的另有其人。
不過,她不急,陰陽師已露面,相信真兇也很快會露出狐狸尾巴。
苗疆小寨
在自家法室裡的諸青山,左手疾搖招魂鈴,右手捏訣結印,施法之地陰氣森森,鬼氣滲滲,九九八十一根白蠟燭火苗無風自搖曳,忽明忽暗,仿若隨時會熄。
陰冷氣流裡,師徒兩人汗如雨下。
施法行道本是耗損精氣,召神喚鬼更耗心力,更何況他們所要召喚的還是巫靈,更加損耗元氣。
而召喚巫靈耗損元神倒是次要的,最危險的還是如果召喚儀式一旦失敗將可能慘遭巫靈反噬,召喚者落得神智皆失的下場。
召喚巫靈形如賭博,若非事關重大,縱是大巫師,諸青山也不敢輕易償試,這一次唯保萬無一失才冒險一試。
儀式才開始,師徒倆已感覺不堪重負。
這種法事以後還是慎重為上!
諸青山疾速唸咒捏訣,忙裡偷閒的浮過一抹感慨,召喚巫靈太危險,他自己也沒十分把握能撐到最後。
饒是累得力不從心,也不敢鬆懈半分,如今儀式已開始,業已喚醒巫靈,若半途而廢必惹怒巫靈,眼下似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在師徒倆傾注心力的咒語催促下,燕京天狼團禁地上方浮雲之下的金色越來越凝實,很快結成一隻結實的大巴掌。
受施法人搖控,淡金色的巨掌從空中徐徐下伸,它的手腕端仍在浮雲之處停留,手腕無限拉長,大巴掌往下落像拖著尾巴的慧星從空下墜,一路光芒閃閃,又好似下起流星雨,美麗絢爛。
轉眼間大手印到屋頂,巨掌隱沒在鋼筋水泥混凝土結造而成的牆面,那長長的手腕上接天下連樓面,好似一根金色的柱子豎在樓頂與天空之間,成為美麗的橋樑。
巨掌透樓面而下落,浮現在煞星的臥室。
曲小巫女在樓上的信置正在煞星腳頭,淡金色巨掌像是從天花板生出來的,懸浮在煞星頭頂。
當它伸至煞星頭頂三尺來遠,煞星後腦底包裹著布層的《巫醫心經》宛若好似感應到了熟人般,散發出淡淡的光華,淺淺的金色華光!
聖書發出的金光還帶一絲紫氣光暈,仿若佛陀們身上的佛光,呈放射狀的太陽光弧線散開,絢麗、灼亮、
聖書光華反照,巫靈之手浮空徘徊。
樓上,青年漢子們並不知有一隻巨掌近在咫尺,仍目不轉睛的盯著水面,恨恨的觀看九條父子做法,心裡已將兩人和他們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無數遍。
悄然間,水面再次泛旋渦,水波泛漾,漣漪圈圈,波瀾層湧之際再次浮現出模糊的影像。
走馬觀花式的一片影像閃過,水面平靜,現出一棟苗家吊腳樓,再如拍電影鏡頭轉換,情景改換,眼前是做法事的現場,搖曳的燭光,草人、穿衣服的骷髏,法器,人,閃閃爍爍閃撞進眾人眼簾。
“移魂術?”
“銅針逼魂?”
金童玉童詫然,兩陰陽師用了散魂針,這兩人也用了散魂針,這是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恨,才招得兩撥人手段如此殘忍?
混帳!
曲七月狠狠的暗啐一口,巫族叛徒竟召換巫靈來捉煞星的魂魄,真是吃了熊心豹膽!
巫靈是正能量所凝結而用,有巫靈之手保護魂魄,歪門邪道門人見了以為是正道人士在給人還魂,為免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