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狼眾人被教官一秒由殺神變暖神的劇變給震得一愣一愣的回不過神兒,四下靜悄悄的,醫生忙著揉胳膊腿兒,他不敢嚎,呲牙咧嘴的以此證明自己很疼。
變天了?
曲七月望天望地,搞不懂周圍怎麼忽然沒聲音了。
“丫頭,來我這裡。”
散去一身冷寒,施華榕再次朝小丫頭伸出大手,他的小閨女當然要呆在他身邊,才不能讓赫多嘴佔便宜給拐去。
“我好像讓你沒面子了,你會不會揍我?”大叔是有仇必報的小人哪,翻臉比翻書快,萬一他秋後算帳,她就慘了。
“不會揍小閨女的。”小閨女是用來親親的,不是用來揍屁股的。
“那,你也不會再為這事揍醫生大叔吧?”
“嗯,說了饒了他就饒了他,不會再為這事找他算帳。”小丫頭不讓他捧醫生那貨,他放他一馬算了。
赫藍之喜得差點沒跳起來,小豆芽菜竟然知道幫他解除後顧之憂,以小榕的個性說不定一轉身真的會再狠狠的修理他,現在終於不用擔憂受怕了,嗷,小丫頭萬歲!
“哦,那行,大叔,記得要做個靠譜的人。”想想,曲七月伸出手給大叔牽著,她駁了他的面子,不能再不給他裡子。
握住細膩的小手,施華榕心裡最後一點不快也煙消雲散,鳳眸微光灩灩,俊容暖暖,顧盼間盡是如陽光和煦的溫和之色。
“丫頭,剛才撫胸口,是不是還疼?”
“小豆芽菜胸口還疼?”赫藍之也忘記自己被修理的渾身不爽的事兒,隨口接過話茬子,他給小丫頭診脈結果顯示胸腔淤血已散盡,身上內傷也好得七七八八的了,怎麼還痛?
“對哦,赫大叔啊,你那天說我內傷好得差不多了,我怎麼跑十幾米的路也受不住?”赫大叔還有什麼瞞著她沒說咩?
“我再摸摸脈。”
醫生甩甩胳膊,也不怕冰山的冷眼,快步走近,準備幫診脈。
“等等啊,等我吃完石榴子。”曲七月忙把抓著的石榴子塞嘴裡,再把爪子隨手在煞星胳膊上擦擦才遞給醫生大叔。
醫生拿過小丫頭的小手,按脈博,再診另一隻手,俊眉微擰,沒錯啊,胸腕淤血已無,怎麼還會胸痛?心、肝、肝皆健康,理應不可能會出現胸疼之症。
“你傷得太厲害,內傷好了一些也承受不住劇烈運動,保持好心情,不要亂跑。”找不到原因,只能等找個時間跟小榕聊聊了。
曲七月“嗯嗯”的點頭應了,心裡極度不平衡,一腳踩在煞星腳背上,狠狠的輾壓。
醫生狂喜,踩吧踩吧,小豆芽菜喲,求狠狠的踩,求虐死小榕!
“丫頭,又不開心啦?”被踩輾到的男人,不恥下問,他又哪裡招惹小丫頭不順眼,要這麼踩他出氣?
“都是你這混蛋害的,你的兵無視你的命令亂闖禍,害得本小姑娘變得這麼弱;你的兵恩將仇報想要我的命,害本小姑娘差點橫死荒野,你的兵害人不成反惡人先告狀往我身上潑髒水,害本小姑娘想靜養都不行;如果你的兵安分守己,如果你的兵心不那麼狠毒,我這會兒應該好好的,怎會過得這麼憋屈。子不教父之過,兵不教首長錯,都是你的錯,我踩死你這個罪魁禍首算了!”
害小巫女受傷的人還沒受到懲罰,誰能開心得起來?大家眼不見心不煩,偏那女人還在她眼前亂晃,給人添賭。
眾青年好不容易回過神,再次被小姑娘肆無忌憚的一串話給轟得身心冒冷氣,小姑娘口無遮攔,有啥說啥,這還讓人怎麼下臺?
小榕又被無辜遷怒的節奏啊。
醫生萬分同情冰山,小榕不講理,小丫頭鬧騰起來更加不講理,這下看小榕如何招架。
劉影惱得想衝上去把小狐狸精撕成八塊,就因私自開槍的事兒,外公和爸媽已多次訓戒過她,說她莽撞,責怪她闖了禍,讓她檢討,長輩讓她檢討,她可以接受,小狐狸精憑什麼指責她?
舊事重提,施華榕惱火的想殺人,該死的劉影,不好好呆在家裡,又跑來給他惹禍,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丫頭,是我不好,是我御下不嚴,我一定改正這個錯識。小閨女不生氣,氣壞自己不划算,要不,我給你揍一頓?”現在最重要的是給小閨女捋毛,捋順小東西的毛才是正事。
劉影氣得心血又一陣陣的翻湧,教官承認御下不嚴,教官是要追究責任嗎?
沉浸在淡淡哀傷裡的譚真,恍恍惚惚,並沒有把小姑娘的話聽進去,唯有把施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