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星來了。”
“速度還可以。”
金童玉童看見悍馬狂飆而至,欣慰的點頭,瘟神縱有太多的不好,對姐姐的事兒挺用心的,就憑這一點,他們勉強原諒他跟他們搶姐姐的惡行。
來得好慢!
蜷抱成團的曲七月,吸吸鼻子,小巫女都快冷僵了,再不來她可以當冰雕運去展覽。
秋夜涼瑟,一陣風吹過,簌簌之聲不絕於耳,以海嘯之勢狂飆而來的悍馬衝到樓前時以一個漂亮的漂移擺尾轉了一個彎殺上通向小禮堂的那條小路,在距人七八米遠“嘎咯”一聲剎車。
“砰砰-”車未完全靜止,兩扇車門被大力推開,從駕駛室和後廂鑽出兩道人影快如獵豹,疾疾衝向禮堂門口。
“教官好!”
鄭主任看到人影,立正,啪的敬個軍禮,他沒穿軍裝,但,這是多年的習慣,每當見到首長會不由自主的立正敬禮。
狄朝海看見蹲坐成團的小身影便知是誰,臉上的肌肉一陣一陣的抖,哪隻不長眼的竟敢讓小姑娘在外面吹涼風句,是不想活了還是想死了?
施華榕眼裡再也容不下其他,迎著從禮堂裡照射出的亮光,長身一掠,如鬼似魅的身影停在一站一坐的兩人面前,快速蹲跪下去把瑟縮成團的小丫頭抱進懷裡。
當把小糰子擁進胸膛,心臟一陣悸疼,冷,小丫頭身上冷冰冰的,渾身冒著寒氣,小身子也僵僵的,都快凍僵了。
“大叔-”落進溫暖的懷抱裡,縮成刺猥似的小巫女,忍不住往散發著熱量的地方鑽。
她凍得渾身哆嗦,鼻子裡流清鼻涕,聲音乾巴巴的。
“首長,車上有毯子,我去拿。”
狄朝海跑近,看到小姑娘披著外套,已猜出情況不妙,一扭身又衝向悍馬,他家老孃生恐他們有時出任務太累在車上睡著受涼,一年四季備有毛毯放在車箱,沒想到今天竟然能用上,老孃好英明!
這一刻,他無比感謝老孃的心細如髮。
鄭主任不等施教官跟自己打招呼,趕緊站到一邊,隨時等候受訓,施教官出了名的護犢子,他的人受了委屈,挨頓批評是少不了的。
冷麵神沒說話,只把小小的丫頭擁在懷裡,以體溫溫暖她冰冷的身軀,眸子陰沉沉的,很好,敢讓小丫頭在外面吹風,他不介意讓人去喝西北風。
小丫頭幼時受塞,留下病根,赫多嘴嚴加交待說小丫頭生理期間嚴禁受寒,小閨女前些天還處於生理期,也不知這兩天如何,如若受寒,說不定下回生理期又會混亂,還不知會折騰成什麼樣。
火大,施華榕火氣在心房裡躥,真想去把罪魁禍首五馬分屍以消心頭之恨,劉影的事兒還沒完,這邊又跳出些小丑,該全丟湖裡去喂王八。
外面沒有任何聲響,禮堂裡的人噤若寒蟬,他們已聽到外面的說話聲,那短短的幾句也說明來的人正是小女生的靠山,能讓鄭主任喊“教官”的首長,肯定不是一般的小首長。
意識到那一點,團支部成員們滿心驚恐,闖禍了,他們闖大禍了!
大一國防生愣了愣,唰唰站起,眼神驚喜,教官來了!
狄朝海跑到悍馬後廂,從備用箱裡抱出毛毯,邊跑邊抖開,再摺疊一下,急奔回首長身邊,兩人把鄭主任的外套還他,用毛毯把小姑娘裹起來,包成一隻蠶寶寶。
把裹著毛毯的小丫頭摟抱在懷,施華榕一手抱著她的腰,一手揉她的小腦袋幫驅寒,聲音輕緩:“丫頭,為什麼要蹲在這裡吹風?”
噗嗵-
唐思儀等人聽到從外面傳來的悅耳的聲音,卻如遭雷擊,如果……如果小女生說是他們趕走她的,他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裡面的團支部支書叫我踏出禮堂就不要再回去,所以我只好坐這裡等,大叔,好冷,凍死我了。”
這不是你們讓我等的嗎?曲七月瞄瞄頭頂上的俊臉,往溫暖的地方貼緊,看在煞大叔們來幫撐場子的份上就不怪他們了,這黑鍋還是讓裡面的人背吧,反正那隻女支書也確實說了那樣的話,唉唉,不要怨小巫女喲,這可不是她信口胡扯。
!
鄭主任徹底無語,難怪曲小同學寧願吹冷風也不回禮堂,原來團支部還說了那麼過分的話,得,這回別怨他,他也救不了他們,自求多福吧。
唐思儀一顆心下沉,下沉下沉,沉到心湖之底,半天爬不上來。
“有人想趕你走?”施華榕俊容一沉,好看美形的鳳眉唰的斜挑,眉尾飛入鬢髮,想把小丫頭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