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
玩得正嗨皮的曲七月,聽到那道清冷的如同玉石相碰的聲音,整個人僵住了,腦子裡“duang”“duang”亂響,炸得耳膜發疼。
四肢僵了,人也傻了。
施華榕的呼吸凝窒數秒,如負釋重的噓口氣,還好,疼痛不是身體原因,也不是被人詛咒,不過是小丫頭的整人小手段,下手真狠,好疼!
小丫頭還罵他睚眥必報,她自個比誰都記仇,他不就是惹了她幾回,竟連扎小人的手段使出來了,這得有多記恨他?
慶幸之時也不禁倍感無力,有這麼個精通巫法的小閨女,讓人歡喜讓人愁。
渾身疼痛,連一點勁兒也使不出來,精神也倍感疲累,好在思維沒受影響,他還記得身在何處,忍著痛掩上門,慢慢走向小丫頭。
回到臥室,不用再擔心被人看出什麼,冷麵神也不刻意掩飾,一手橫捂胸前,一手撫按腰側,走姿怪異。
神經放鬆,冷汗不可遏止的自由流淌。
“姐姐,煞星向你走來了!”
“姐姐,快醒神兒!?”
金童玉童掛在牆上,見瘟神一步一步走向姐姐,他們的姐姐大人還一動不動,脫牆趴上姐姐肩膀,心急如焚的亂搖姐姐,又搖又捏又喊,試圖把主人給搖回神。
在小式神的干撓中,曲七月那不知飄哪去的心神慢悠悠的回籠,機械式的轉頭,看到高大的煞星,心臟都快跳不動了。
哇嗚,第一次扎小人就被抓了個現行,以後還能繼續玩麼?
煞大叔會不會掐死她?
視線回收到近前,瞄到手上的小草人和幾枚針,感覺像把火,滾燙滾燙的,燒得手發燙,燒得血液亂湧,偏偏胳膊僵硬的比石頭還硬,竟不受控制的僵在空中,收也收不回。
玩完了!
人髒俱獲,大叔一定會掐死她的,曲小巫女小命休矣!
想掩藏罪證無力迴天,曲七月心驚膽顫的瞅著高大的身影越走越近,瞳孔先是放大,轉而凝縮,一張臉苦巴巴的擰成一團。
偉岸雄奇的男人一步一步的挪,臉上的汗一陣一陣的淌,他卻沒空去抹,雙胯之間的痛是巨疼巨疼,好似被踹斷了命根似的;隱密部位像有人拿了長滿刺的棍子在戳,走一步戳一下,疼痛尚可忍受,徒那種感覺讓人受不了。
若要問現在是什麼感覺?
欲仙欲死!
或者該說生不如死,那滋味教人嘗過一次絕對不想再嘗第二次,他寧願受重傷,寧願九死一生,也不願受這種折磨。
難受,非常難受。
他的身體肌能練得不怕一般的攻擊,卻也受不住折磨,若換作其他人,估計十有八會折騰得半瘋,由此可知小丫頭的術法有多磨人。
忍著能把人整崩潰的疼痛,施華榕挪動床邊,緩緩彎腰,扶著床角,慢慢坐下,才勻出手抹了把臉上的汗水。
“丫頭,疼。”
微微起伏的胸口,急促的喘氣,微澀的聲音,無一不證明他真的不是裝的。
疼?
曲七月怔茫的望望,順著他的視線移到自己手中的小草人自上,當即渾身一顫,手狠狠的抖了抖,心跳驟然加快,好似要跳出嗓眼去般的亂跳,情不自禁的閉住了呼吸,手一縮縮回,把小草人給藏到背後。
疼是正常的,不疼才叫有鬼。
哼哼,甭以為硬得跟鐵板似的小巫女就沒辦法,甭以為小巫女只會動拳動腳,小巫女除了會畫符還會扎小人,不揮拳頭照樣能收拾得人哇哇叫。
意識清醒,想到煞星剛才走路的熊樣,曲小巫女心潮澎湃,得意非凡,啦啦啦,終於整到混蛋大叔了,這下該知道她的厲害了吧?
“丫頭,給我,好不好?”
急促的喘了幾口氣,施華榕才勉強回覆一點力氣,平平伸出手。
咻-
看到向自己撲來的煞星,曲七月神經根根拉直,嚇得那份得意溜得無影無蹤,一個側旋跳下床,連鞋子也顧不得穿,赤著腳向外衝。
“丫頭,別跑!”小丫頭想逃?
瞅到小傢伙跳下床就跑,施華榕驚了一把,為了抓住人,他顧不得疼痛,撐著身站起來,想跑去攔住飛跑的小人兒。
冷麵神驟然行動,當時沒感覺到疼,當邁腳時一陣巨痛湧上頭腦,站也站不住,一個踉蹌歪倒,咚的摔撲在小鐵床上,整個人軟趴趴的趴著,一時竟無力爬起。
也就是那麼一點功夫,曲小巫女已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