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山青水秀,鬱郁蒼蒼的樹木讓夏季也涼爽,如今值秋季下午,哪怕站在太陽曬了大半天的地面也不太熱,候士林就那麼腳踏青石地面,倚著石碑,頭頂太陽,看車輛來往。
過了好會,一輛公交車停下,一群揹包客陸續下車,男男女女,嚷嚷呼呼,好不熱鬧,最後下來的是有位老道,背只揹包,手執佛塵,仙風道骨,甚為惹眼。
“師父。”早早候等在站的候士林,看到師父閃亮登場,笑嘻嘻的躥上前,殷勤的搶過師父的包幫揹著,以盡徒弟孝心。
“皮猴,又打什麼鬼主意?”齊雲手腕一轉,佛塵柄朝外一飛敲上徒弟腦袋:“年紀一年一年大,也越來越皮,記住,少生亂七八糟的心思。”
“師爺,我哪有,徒兒來迎你老人家,你怎麼可以不給好處還敲人家嘛。”師父要敲徒兒,徒兒連跑都能不跑,好沒道理。
“哼,你那點小意思瞞別人還成,瞞不過為師,你沒什麼想法這會早去找你的小夥伴了,明知無能為力還賴在苗疆,你敢說沒打小算盤?”齊雲沒好氣的瞪徒兒,一分惱意三分縱容,他自己的徒弟是什麼人他當然清楚。
“師父,人家哪有。徒兒聽說你要來才等著恭候大駕,也好瞻仰師父老人家的神通。”
“少來。”
“是,這邊風景很好,不過交通不便,徒兒以後一定少來。師父,諸大師和他弟子們中午還在做法,所以沒來接你,這個時候應該差不多結束了。”
“小皮猴,你真沒看出門道?”
“師父,這個真的很古怪,沒找出蛛絲馬跡,推測應該是法術反噬。”
“你的那位小夥伴如何?”
“我的小夥伴一直在養傷。”
“哦,胖老有沒聯絡你。”
“沒有。那傢伙鼻子比狗還靈敏,算卦也準,我覺得十有*又跑我前面去守株待兔等我了,師父啊,你們當年究竟有什麼協議,他不纏你纏著我做麼?他要是跟我去見我小夥伴,肯定要連累我遭嫌棄。”
“協議是有的,目前不能告訴你,你愛咋的就咋的,反正無論做什麼必須要你同意才行,你不同意他又奈何你不得。”
“老傢伙這麼說,師父也這麼說,什麼協議弄得這麼神神秘秘。師父,你坑你徒弟呢,你……”
候士林不滿的嘀咕,齊雲道長習慣徒弟的嘮叨,任他嘰嘰咕咕抱怨也允耳不聞,兩人沿依山勢而建的吊腳樓之間的青石道路緩走,很快到達一座三層高,佔地極寬的大吊樓前。
諸青山剛做完法事,帶弟子駱重山去迎好友,剛離家沒二十步見齊雲道長已被他徒兒接來,甚是欣喜,忙忙迎前。
兩人久別重逢,分外喜悅,各自問候幾句身體安好之話,相攜回吊腳樓客室,擺了茶,熱絡的攀談。
駱重山和師孃一起招待客人,候士林聽師父和諸老那些他早聽過的事兒,倍覺無聊,恨不得有人在這個時候能打電話,把他解救出來。
小曲子,小夥伴,你打個電話給猴哥好咩好咩好咩……
候士林默默的碎碎念。
可惜,苗疆與燕京天遙地遠,曲小巫女沒聽到猴哥的碎碎念,哪怕聽到了也會直接無視,她正為自個得到的寶貝欣喜若狂,哪有空管其他,誰敢撓她好心會拍死誰。
“呼,發達了!”
手捧九眼天珠傻笑半天,曲七月“吧唧吧唧”的親了幾口,利索的翻出裝符的防水密封袋子,把寶貝和符放在一起。
藏好珍寶,胳膊一伸,撈過兩小式神,在小傢伙們的小臉上各自狠狠的啃了兩口,留下一片口水印。
“姐姐,我們還要切鎮紙石。”
獲得兩*辣的香吻,金童玉童眼歡眼笑,“吧”的回親姐姐一口,很盡職的提醒姐姐還有正要沒辦完。
“嗯嗯嗯,我們繼續切鎮紙石。”
特意跑來“切鎮紙石”,不可能空手而回,為了瞞過門外的兩位大叔,必須得切鎮紙石帶回去。
一人兩小鬼趕緊動手,把掉水裡的石頭一一摸出來,藏九眼天珠的石頭一分為二,斷面中心留下一個小槽,從斷面看,之前僅只有一丁點兒銜接的地方,若眼色稍差點便會切到天珠。
兩個斷面的體厚度雖薄了一點兒,擔當鎮紙石綽綽有餘。
兩小童幫用砂紙磨礫斷裂點,曲小巫女一不做二不休,把從醫生大叔石頭堆裡拿來的那塊石頭也順便給切成幾塊,一下子有好幾塊鎮紙石。
把切好的石條裝好,主僕三人清理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