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亮的眼裡劃過惋惜,這小青年不錯,只可憐為上輩所累,可惜可惜!
嚴煜急匆匆的下車,舉目張望,看到大黑傘下的一老一少,神色一喜,急切的跑近,站在三步開外向老人彎腰行禮:“大師好!嚴某來遲,勞您久等,失禮至極,望請恕罪。”
諸青山滿目憐憫的看著青年,“無妨,我們正要離去,你來了正好當面告訴你,你家這事請另尋高明,我們師徒無能為力。”
無能為力,大師說無能為力!
嚴煜大驚失色,胸口一緊,幾乎窒息,一張臉慘然變色,身子不可自制的輕微抖顫,猶如大海里的一葉小舟,隨波巔動。
“大…師……”他想求大師指點明路,張了張嘴,竟然不知該如何求人。
駱重生望著青年那大受打擊的樣子,微生不忍,看看師父,終究什麼也沒說,眼前這情形由不得他作主,一切憑師父定奪。
“我給個忠告,小夥子,你家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已遭對方下極惡詛咒,晦氣臨身,富貴不存,你父親事業不出三年必慘敗,人還有性命之憂,你們早做準備罷。徒兒,我們走。”老人留一下句話,決然轉身。
駱重山深感歉意的對嚴少董微微點頭,趕緊扶住老師走向車子。
詛咒,性命之憂……
幾個字眼閃過,嚴煜腦子裡一空,思維一片空白,什麼也想不起來,只呆呆的看著兩人轉身而去。
一老一青年拋下嚴少懂,雲淡輕風般的上車,啟動,緩緩駛離。
“師父,那究竟是什麼恐怖的詛咒?”
行出一段距離,駱重山才輕聲求問老師,學無止境,不知當不恥下問。
“降頭術,東南亞盛行的最歹毒的蠱術,斷子絕孫,不絕不休,追溯根源跟我們國內的絕戶術源於一脈。”
老人的聲音沉穩:“想來那家人行事太絕,對方恨毒了他家才下此絕咒,還不惜累及無辜,另外附咒幾種倒黴咒,不僅那一家人性命難保,時間一久連在他們家工作的員工也免不了要受波及。”
“師父,絕戶術不可解?”
“也不是不可解。降頭術施法者以命魂為祭,是以命換命的術法,具體情形以後我再與你們師兄弟們幾個一起說說,你們只要記住別去趟渾水即可。”
“是,師父。”
而當一對師徒離去,嚴煜仍然一個人呆呆的站在太陽底下,眼神空洞無焦距。
他站成一尊雕像,有人從附近走過,忍不住望他幾眼,很快帶著惶色匆匆避開,沒人去叫他,也沒人去問。
良久良久,嚴煜混沌的思緒慢慢清晰,腦子裡不由自主的迴響起老人最後的話,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被人下詛咒,父親事業不保……
破產!
大師的話是說他們家的家庭事業即將破產,迎來家破人亡,他懂了,也相信那些話不是嚇人的,他清楚公司已危機重重,舉步維難,可父親不會相信江湖術士,也不會聽他的勸,媽媽只做專職太太從不管公司之事。
縱觀上下,他竟無人可訴衷腸。
抬頭,前面就是父親的產業,嚴煜的眼睛澀澀的,那裡,很快將不保!
早做準備,做什麼準備?轉移資產?還是儘早拋售所有股票?
嚴煜的心空了,失魂落魄的走到車子旁邊,機械式的坐進駕駛室,全身一軟,軟軟的靠在座上,無神的望著擋風玻璃。
思維拉遠,拉近,想了很多,又好像什麼也沒想,過了一刻,忽然打了激靈,對了,還有個人!
他怎麼忘記了她!
他忽然想起了曾經那個早晨,想起了吳經理,想起吳經理帶進公司的那兩位姑娘,想起了那段監聽來的話。
如果找到那個懂風水的姑娘,一定還有救!
這一剎那,猶如絕望之中抓到了一棵救命草,嚴煜激動了,發動車子,疾疾馳向公司的停車場。
燕京
遠在都城的曲七月自然不知自個在無形中成了某位少董心目中的最後救星,兀自酣然大睡,待意識清醒,迎接的是刺目的太陽光和身上的灼熱感,還有熟悉的喊喝聲。
唉,又睡著了。
幽幽的吐口氣,以手遮擋住視線眯會眼適應一下才撐著爬起來,自大姨媽來後特想瞌睡,最近兩天變本加厲,眯著眯著會睡著,這不是個好現像。
跟著主人的兩小童,扶了姐姐一把,又呼的趴上她的肩頭,兩小朋友涎著可愛的小臉,使壞揉姐姐的腦袋。
他們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