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兩小童和小妖怪抱著一袋食品,拽了屋簷童子,四個湊到東邊窗下的小桌几旁找出愛吃的打牙祭。
一群吃貨!
曲七月心情那叫個無語,加上了個小妖怪,現在有三吃貨小朋友,鴨梨巨大啊,求富二代富三代免費提供一日三餐加零食,最好能自願當長期飯票。
瞅著四隻吃得歡的小傢伙,又捨不得說半句責怪的話,認命的收拾採購的戰利品,找出要用的“麵包”。
說到姨媽巾,曲小巫女的眼淚可以流成一個湖泊,別人再嚴重頂多用加長夜用型,她家老姨媽卻特能折騰,不運動的情況下白天用夜用型勉強可以應付,像晚上必須採用特殊麵包——嬰兒寶寶用的尿不溼片才能遏止它的威風,軍訓要做劇烈運動,同樣也要用特殊招數對待。
所幸軍訓期穿迷彩服,褲子肥大,墊著片特殊姨媽巾也不明顯,可也難免讓人提心吊膽的,生怕有個意外鬧烏龍事件。
大姨媽就是女人心中的痛,讓人愛恨交加,懷揣著不能說的隱痛,曲小巫女午休後又進入心驚膽顫的訓練,即擔心被大叔公報私仇,又擔憂大姨媽鬧事,時刻戰戰兢兢,宛若驚弓之鳥。
施大教官頂著張比鋼板還硬,比冰還冷的臉,毫不留情的訓練新生,站軍姿時誰的撲克牌掉了記次數,連掉三次罰俯臥撐或負重跑,二者任選一;踢腳動作不規範或不用心,罰俯臥撐或負重跑;其間或有開小差或搞小動作,一句話—罰!
冷麵神說一不二,絕無商量餘地,懲罰量更是重得咂舌,動不動就罰百個俯臥撐,要不跑負重二十公斤跑十圈,把人累得像死狗。
在他那殺氣凜凜冷森森的目光裡,九隊九人被操練得狀如小兔子,溫順乖巧,不是沒有情緒,是沒力氣有小情緒,每時每秒都在得於謹慎小心中,連幽怨的功夫都沒有。
每每大叔的視線瞟來,曲七月總被嚇出一身冷汗,那眼神太凌厲,跟刀子似的,落到哪哪裡起雞皮疙瘩,甚至,她覺得大叔好似看自己特不順眼,常常蹙眉,隱現怒火騰騰的樣子。
鑑於自個不小心踹了大叔一腳,怕遭報復,她也低眉順眼,老實得跟只小哈巴狗兒似的,不敢有任何輕舉妄動。
熬完半天,一身力氣所餘無幾,走路如踩棉花,為了不礙到大叔的眼,仍是拖著兩條僵硬的腿,使盡吃奶的力氣趕緊跑路。
“首長,小妹妹被嚇怕了。”
看著小姑娘僵硬的背影,狄朝海弱弱的提醒首長,首長啊,您老是厲目相向,這樣下去甭說小妹妹,換個男人也會被嚇破膽兒的。
黑著俊臉的施華榕,漫不經心的瞟一眼警衛,不狠不嚴厲些,小丫頭哪會乖順?
“朝海,交給你個任務,你去向你的兄弟們打聽打聽如何哄小姑娘。”丟下一句,長腿一邁,雷厲風行而去。
誒?!
狄朝海傻眼了,首長,我的兄弟不就是你的部下們麼,他們十有*也全是沒有物件的光棍漢,您讓我找誰打聽去?
待反應過來,拔腿狂追,無聲嚎哭,首長,求饒過俺這個光棍吧,您還是親自去請教赫醫生,醫生應該會有良好的建議。
曲小巫女怒揍教官,已成新生名人,人人都知她姓啥名誰,走在路上都會主動打招呼,這當兒當然也不例外,好在看她臉色蒼白,累得有氣沒力的樣子也不好意思多說,打個招呼便算。
快走到訓練場出口時,曲七月不由的怔了怔,訓練場出口的一邊停著一輛白色寶馬,清俊的帥哥倚著車門,微笑以望。
青年瀟灑帥氣,笑容和煦,清雅如月的形象引得過往的學生頻頻行注目禮。
“姐姐,帥哥又來了。”
藏在腰包裡的小妖怪,從拉鍊縫裡看到帥小夥,吸溜了一口口水。
小鎖妖原本很有骨氣的,堅決不叫人類姐姐,某天夜深人靜時被兩小鬼頭拖出去“談人生談理想”,於是,識時務的小妖怪立馬就老實了,也恭敬的叫人類小姑娘“姐姐”,一來二去還挺順溜。
兩小童撇嘴,用得著你說麼,姐姐有眼睛會看。
曲七月怔腫一下,拖著疲憊不堪的小身板慢慢向外走。
等候一會的顧君旭,瞧到一身迷彩的小女生,眸子亮了亮,小姑娘換身裝英姿颯爽,別有風采。
待她走出訓練場,快步迎上,看到小姑娘闇然無神的臉色不由得緊張了一下:“小七月,臉色怎麼差,生病了?”
曲七月身心疲憊,也沒留意他的稱呼變化,強裝淡定的笑了笑:“沒事,有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