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甭說一頓,就是再來十頓八頓也改變不了他那惡劣的本質,她才不會上當。
曲小巫女已深刻的看清大叔的本性,才不會輕易受騙,再說,不吃白不吃,不吃肯定又得被大叔挑不是,先吃了再說,何況不吃飽的話哪來力氣應付大叔?
湯溫度不熱不燙,不油不膩,一口氣幹掉碗裡的,自個老實的將小飯盒裡餘下的也倒出來,又湊成大半碗,再次似牛飲水咕嘟咕嘟三下兩下吃了個一乾二淨。
靜然無聲,頂著張俊容的施華榕,看小丫頭爽快的豪飲,灩灩冷眸閃了閃,劃過一抹隱晦不明的微光,而對於小傢伙識趣配合的表現還算滿意,十分好心的再次幫盛小半碗小米粥,還把小籠包也遞過去,那動作嫻熟自如,表情輕鬆淡然,好像曾經做過幾百一回一樣的自然。
反常,太反常了。
看著煞大叔那麼威猛的男人那麼細心的舉止,曲七月一顆心顫顫的跳,越來越惶惶不安,事出反常必有妖,大叔一改常態變得如此平靜溫柔,這麼體貼,說明肯定有驚天陰謀。
黑白講,她還是寧願面對大叔板著萬年殭屍臉的冷酷樣子,現在這樣子平靜的可怕,也越發高深莫測,詭異危險。
暴風雨來臨前總是格外的平靜,大叔現在的舉止大有粉飾太平的嫌疑,她覺得如果風暴來臨的話一定非常恐怖。
憂傷,曲小巫女深深的憂傷了,以她的小身板那是扛不住任何風暴的,她怕死無葬身之地,那實在太憋屈了。
唉唉,大叔,咱們能不玩高深麼?有什麼事擺到明面上來說,咱們再以軍人的光明磊落來剖析談判,冷靜的作出令雙方滿意的協商結果,如果不滿意,咱們還可繼續商榷,直到雙方滿意為止。
瞅一眼教官大叔,曲七月糾結了幾秒,有話不敢說,默默的開吃,那啥,有句話叫“船到橋頭自然直”,甭管大叔有啥目的,還是等吃飽再說,反正該來的總會來,怕也是沒用的。
說真心話,她還是喜歡和小顧先生一起用餐,小顧先生笑臉如花,溫暖親切,跟他在一起身心輕鬆;大叔除了冷氣就是煞氣,跟他坐一起吃飯跟大冬天坐在冬雪裡露天吹西北風的,需要強大的意志力才能頂得住冷氣壓。
曲小巫女有輕度的強迫症,同時又是個樂天派,只要不鑽進牛角尖那是很好說話的,一旦想清楚了,那是什麼都可拋腦後的。
雖說身邊坐著塊萬年冰,冷氣襲人,好在菜很好吃,粥也好喝,於是,不消二分鐘,所有心思轉移到早餐上,放開手腳迅度出擊,動作那叫個兇猛,跟餓死鬼投胎似的,風捲殘雲,大剁快剁。
小姑娘掃蕩餐點行如蝗蟲過鏡,施教官眼角微微的輕跳了一下又泰定自若,眼底劃過一抹淡笑,小丫頭雄風不減,吃飯還是這麼彪悍迅度!
當初在滬城已領教過小丫頭那副秋風掃落葉似的吃相,那時他面不改色,現在更加能有視無睹,自個拿大碗也盛裝大米粥,自個舉筷用餐,動作優雅,吃相斯文。
美食再好,肚量有限,曲七月吃了一個雞蛋兩小籠包,兩小半碗粥,猶覺意猶未盡,奈何小肚皮撐得滾圓滾圓的,再也裝不下了,只能望餐興嘆,好吧,她承認她有些小心眼,她是想把所有的一切一個人全乾掉,然後讓大叔餓肚子,可惜,胃不爭氣,連三分之一份的量都沒吃完。
不自量力。
喝飽喝足,曲小巫女默默的撇嘴,為自己那種異想天開般的幼稚想法點上一支臘燭,幼稚,一路走好,不見!
“飽了?”施華榕嚥下口裡的食物,輕側玉面,溫吞吞的詢問,小丫頭的食量還是這麼小,難怪那麼單薄,瘦得全身沒二兩肉,一二個月真能養回來?
他嚴重的懷疑赫多嘴的建議,他覺得以小丫頭的胃口和食量,能維持住體能消耗就不錯了,長肉增肥大約是沒指望的,可能養個半年也未必能達到正常人的健康水平。
“嗯。”吃得飽飽,心情好好,曲七月眉眼染上一抹悅色。
冷麵神“哦”了一聲,也沒勸再多吃點,自個低頭繼續吃早點,在他的努力下,餘下的粥啊小籠包,開胃菜,全部落進了他那似無底洞的胃裡,一點都沒浪費,而他,抹抹嘴,收拾碗筷進洗涮間洗刷。
熟,完全是自來熟,猶如宿舍是他家一樣的熟,甚至,他利索的從小桌几的下層拿了放著的小不鏽盆裝碗一起端進洗涮間,那行為舉止真是乾脆利落,說一不二。
曲七月又被震住了,眼睜睜的看著大叔去洗碗,以巫女的人格為證,她十分誠實的承認自己壓根沒想過要洗碗的意思,可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