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來幹嗎?
曲七月的內心是崩潰的,恨不得暈過去算了,鬼月的第一天大叔來敲門,這個七月果然流年不利!
逃避是沒有用的,無論如何也得面對現實,心驚膽顫的抹了抹面上被嚇出的冷汗,趕緊爬起來整理頭髮。
金童玉童在最初的一陣慌惶之後鎮定下來,立即跳下牆幫姐姐遞梳子拿橡皮筋,心裡特鬱悶,哎,姐姐醒著呢,他們跑什麼跑?出息!
紮好頭髮,曲七月麻利的收拾床鋪,特意拿起枕頭看了一下,寶貝珠子還在,和幾張毛爺爺躺在一起,內心又悲催了,要把它藏哪好?。
施華榕站在門外,聽到從視窗傳出來悉悉索索、零零碎碎的聲音,依那些聲音的急緩程度完全可猜測出主人的行動有多緊張。
他耐心的等著,在懷疑是不是被遺忘的時刻,一陣噠噠的腳步聲走向門口,再之,紅色木門被從內拉開,磨蹭十幾分鐘的小丫頭終於現身,收拾得乾乾淨淨的,居家衣服,小臉緊繃,表情顯示著不怎麼開心。
開啟門,曲七月向外一瞧,有剎那的閃神,哎,大叔要鬧哪樣?
煞星大叔還是橄欖綠的長袖軍裝,偉岸威武,神秀飄逸,神威凜凜,煞氣如刀,冷意逼人,站在門口堪比門神,威殺四方,鬼神難近。
而此刻,威武不凡,高大貴氣的男人偏一手提著一隻很古老的紫檀色的三層圓食盒,一手提著一隻小巧可愛的多功能飯盒。
你能想像出那樣子有多勁爆嗎?
曲七月被意外的一幕給震驚得兩眼圓瞪,小嘴張成了一個O,傻傻呆呆的都不知該說什麼,哎媽,這個人真是大叔?
她表示,一定是哪裡弄錯了,或者是開門的方式不對。
呆了一秒,下意識的伸手揉眼睛,揉了揉,移開爪子,發現高大男人的形像還是沒變,傻傻的喚了一聲:“大…叔?”
小丫頭什麼表情?
低眸,瞅著小丫頭懵懵發怔的樣子,施華榕輕輕的蹙眉,小傢伙該不會被嚇傻了吧?他又不是夜叉,真有那麼可怕?
瞧小傢伙沒邀請自己的意思,乾脆長腿一伸,越過主人先走,完全是自來熟的作風,行步端正,光明磊落,坦蕩大度。
冷風掠過,半傻半痴的曲七月,自動讓了讓,轉而霍然醒悟,眸子睜得大大的,我去,她沒請大叔哪,他竟然自個登堂入室,太太……太沒禮貌了!
利落轉身,便見煞神附身的大叔,身如蕭蕭之松竹,步若遊雲之天龍,竟徑自行至東邊窗下巍然入座,真是形如自家般的隨意自如。
饒是她心性沉穩,也被大叔的行為給弄得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大叔至今沒說什麼廢話,看起來神容似乎比曾經所見的清淡冷硬要溫和平靜一些。
誰來告訴她,大叔唱的是哪一齣?
不明白,曲七月腦子裡一剎轉過了無數猜想,偏偏猜不出他的用意,難不成要用懷柔政策先穩住她,然後乘她放鬆之際再挖陷井坑她?
對,一定是這樣子的!
她覺得肯定是的。
不能怪曲小巫女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過,實在是大叔劣跡太多,不說馨竹難書,如若伸出一隻巴掌曲指一數的話五根手指也是不夠數的。
把食盒放在桌几上,沒聽見小丫頭髮出任何聲音,施華榕側身回眸,望見小女孩還站在門口,糾眉苦臉,表情變幻莫測,他的心情無由的愉悅,忍不住眨眼,鳳目水波漾動,如春風拂過湖面,波光粼粼。
呵,小傢伙又在胡思亂想了!
笑意一閃而逝,過了數秒,見小姑娘還沒挪動,兩道黝黑的如波長的鳳眉斜斜一挑,張揚出幾分邪肆:“丫頭,過來!”
咻-
乍然一驚,苦糾中的曲七月神經一拉拉成根根直弦,瞄瞄那反客為主的煞星,頭皮不禁發炸,想了想,小步小步的挪步子。
人在屋簷下不能不低頭啊,大叔是頂頭上司,為了不被冠上叛逆無禮,不敬教官的罪名,還是從了吧!
若是換作昨天以前,不消說,曲小巫女直接梗脖子瞪眼,肯定堅決不幹,大叔算老幾,他說讓過去就過去,那豈不是太沒面子了?
現在則不同,現在要為自個的珠子著想,為保護自個的財產不至於被坑走,一定要隱忍,以不變應萬變,隨時化解大叔的暗招。
憋屈啊,曲七月憋屈的想撞牆,這種時刻提防別人陰謀詭計的人生太累了,求高人支招,求牛人保駕護航!
今天這麼乖?
施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