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共遠,誦頌經文之音似一曲佛樂,悠揚、悅耳。
冷麵神揹著裝首飾的揹包,領小閨女進寺,曲七月閒著無事,摘下眼鏡,觀望往來者氣運,形形色色的人,百人千相,運氣也各各不同。
香客來往,人流如織,兩人繞過幾座大殿,走到一所幽靜的小院外,一位小僧人見到煞星,在隔著幾步遠的地方雙手合十:“阿彌佗佛,禪師恭敬多時,施檀越,女檀越請進。”
大叔跟大師有約?
曲七月雙掌合十唱聲佛號回一禮,跟在煞大叔身後走。
小僧人帶兩人進小院,掩上門,引兩位檀越去見大師,越過小院天井,登正屋佛堂,其內借奉大乘如來佛像,佛幡飄飄,香菸浩嫋。
佛前一位大師面朝門方位而坐,白眉白鬚,面目慈祥,一手敲木魚,一手捻動佛珠,正在誦經,兩側團蒲上跪坐十數人,接受大師佛經聲洗禮。
大師所對的正中空置兩個團蒲。
我的天!
遠遠一望,曲七月震驚得小心肝都一片顫,老和尚身後功德光織成佛光圓暈,高僧哇,大師乃是位真正的得道高僧。
高僧法相威嚴,坐相如佛。
“姐姐,高僧哪。”
“姐姐,有道高僧呀。”
金童玉童興奮的嚷嚷,還到哪去找高人,眼前就有一位,請人給姐姐的護身符結印賜福最好不過。
小僧領兩位檀越進佛堂,退站到一邊,靜靜聽大師誦經的眾人微微抬頭,瞅一眼又垂目靜聽。
人群中既有更有軍政兩部的幾家,也有商界的幾大大腕,赫軍醫一家以及蘭姨和狄朝海也赫然在內。
頌經中的老禪師對兩位來客視而不知,垂目未動,身仿若不動明王,不為外界任何事物所撓。
施華榕走到空置的團蒲前,脫鞋,在團蒲上盤膝坐下,五心朝天,聆聽經文。
煞大叔如此恭敬,曲七月也小心的坐上團蒲,大師誦的是大悲咒,木魚與大悲咒同念,聲聲如洪鐘,震耳發聵。
盪滌人心的大悲咒結束,知緣大師雙手合十,誦頌佛號:“阿彌佗佛-”
聽經完畢的眾人也齊聲念一聲佛號,起身,在小僧的引領下魚貫而出,穿過天井,離開小院。
送眾人出小院的小僧拉上院門,候在院門旁,垂目拿掌,靜默如松。
其他人各自散去,赫老爺子一家和狄朝海母子走到一株樹下坐等,佛院內禁止喧譁,他們也是熟客,謹守矩規,不說話,不交流。
當眾客離去,知緣大師並未睜目,待小院大門合攏之聲傳至佛堂,他才徐徐啟開雙目,眼眸深邃如苦海,無邊無際。
好厲的眼睛!
目光與大師一對碰,曲七月不由自主的挺直腰桿,大師的眼神太深奧,如佛法博大精深,令人難以秒懂。
“施檀越,請先回避,老衲想與這位女檀越一敘。”知緣大師直視面前的小女施主足足三息功夫,才對煞星誦一聲佛號。
施華榕依言起身,摸摸小丫頭的才轉身走向院外,大師獨留小丫頭必有用意。
煞星走了,佛堂裡的兩人你望我望你,面面相望。
冷麵神越過天井,拉開院門。
外面的小僧聽到門響,恭身施一禮,待人出來再拉門環掩上院門。
小榕也出來了?
赫藍之差點跳起來,以往每年中秋來佛寺,知緣大師獨留小榕一人,誰也不知他們在說什麼,這次竟沒留小榕,只留下小丫頭,唔,一定有很重要的意義。
蘭姨也愕然,今年的有緣人不是小榕啦?
煞星頂著張冰山臉,直挺挺的站在門口,充當門神。
當冷麵神離開小院,知緣大師衝小姑娘連連合掌唸佛號,滿面莊重。
“大師大師,幫個忙如何?”曲七月摸不清大師葫蘆裡賣什麼藥,瞅幾眼,兩隻明眸在傾刻間迸射出熾亮的光芒。
“小檀越需要老衲幫什麼忙?”知緣慈目善眼,如長者對晚輩一樣親和。
“也不是什麼太難的事啦,請幫我的護身符結印賜福。”矮油,大師好隨和喲!
曲小巫女無比振奮,麻利的翻包包,捧出淨化過的銅錢護身符和九眼天珠,託在手掌心裡平平呈上。
“阿彌佗佛阿……”
知緣大師一見九眼天珠,激動的再也無法保持平靜,連連唸佛號,一連唸了好聲才勉強平靜,將佛珠掛在手腕上,起身離座,以五體投地之姿朝拜。
“哎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