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撫捋下,曲七月僵硬的小身體慢慢回暖,小眼神怯怯的,生怕他發怒,正值月中,煞星星也是最強盛的時段,距離這麼近,生氣就會砸到她頭上,她才不想被砸得黴運連連。
“丫頭,繼續說,不會兇你的。”冷麵神把小小的身子抱近,讓她背靠自己胸膛,以下巴抵在她腦頂上輕輕的摩娑。
“再說,你們生氣又會凍死我的。”還沒說到正點已放了一波冷空氣,再說,指不定把她給丟出去。
“不會了,剛才沒心理準備。”
“小豆芽菜,剛才太震驚才失態。”
兩大青年緩過神,信誓旦旦的保證。
“好吧,再說,先問你們,他的墓邊有沒人灑除草劑類的幫除草?”反正說了開個頭,早晚還會問她,乾脆一次性說完,省得一個二個天天煩人。
“沒有,沒有安排人灑除草劑,墓地自建成至今從來沒長草。”
“墓邊不長草,代表墓主有罪,也代表他的後輩子孫不興旺,還代表他死後想要護的地方不會太平,如果明年春天還不見草,清明時節時去挖一團青草栽種墓堆頂端,在墓地四周的縫隙裡撒草籽,記得秘密進行,不要讓某些人知道,而且,種草後派人守著,不許人去除草,保證青草能活。”
“小豆芽菜,什麼意思?”赫藍之滿心納悶,不讓某些人知道,難不成有人搞破壞?不想讓北宮的墓地長青草?
冷麵神的手臂微微收緊,眼底劃過一抹凌厲的殺機,那些人敢在北宮墓地作手腳,找死。
“就是有人不想讓墓地長草唄。那座墓還被汙染了。墓主應該死於女人之手,下葬後有女人把沾血的姨媽巾埋進墓堆土裡,女人葵水是至陰之物,能破除陽氣和法術,汙物蓋墓,讓他一輩子難以翻身,也抹除了墓主的功績,害他身帶穢氣,罪加一等,靈魂除受洩露天機要受的拷打,還需加一百鞭笞之刑。”
“該死的女人!”
施華榕恨得磨牙,該死的女人,當初讓她那麼死了真是便宜了她,真該千刀萬剮才能消其罪。
“王八蛋,揪出來一定要做成人彘。”赫藍之恨得兩眼噴火,哪個死女人那麼狠毒,竟敢讓北宮死後也不得安寧。
“不是普通女人,應該是懂道術的女人,如果沒有道術,一點汙血頂多讓墓主變病鬼,過一年即沒事,有道術符法汙血同時埋在泥土裡,也是一種詛咒。”
“丫頭,怎麼解?”
“怎麼解一會再說。還沒說完呢,你們幹嗎不給他墓碑刻字?”
“是他生前說先給他立空碑。”
施華榕滿嘴苦澀,北宮生前早早給自己挑好墓地,也在無意中交待不要刻碑文,或許他早已知自己洩露天機,會隨時橫死,所以做好了隨時赴死的準備。
“墓地也是他自己選的吧?倒是個了不得的人,早預料到洩露天機會遭報應,選的墓地很好,遙望燕京,與天壇兩相對望,他是期望死後仍能庇護燕京一二,是個值得尊敬的人。讓人立空碑也是怕被術士們看到生卒年在上面做手腳,可惜,他防不勝防。”
“丫頭,怎麼辦?”
“明年清明給他刻碑文,給他封正,他洩露天機有罪,但功在萬民,可以以功抵消一半罪業,因為碑上無字,等於沒有認可他的功績,刻字封正,洗刷他的罪名,再受幾年拷打消除罪孽,他還可化為鬼修守護燕京。碑文不必細數他的一生,也不用刻生卒年,刻正碑文,再在兩側刻‘功在國民,流芳百世’即可。清明請法師做道場,挖出汙物,以童子尿淋一陣破除邪法,再在天壇那邊為他立塊神位牌。”
“然後呢?”
醫生求知慾強大,追根問底的繼續問。
“然後就是墓主得以昭雪,潛心修行,庇護他想庇護的地方。”然後就沒了然後啊,該說的都說完了,哪來的那麼多然後?
曲小巫女嘟嘴,哼哼,小巫女才不會像某位國師那麼笨,該說的說,不該洩露天機的地方絕對不說,打死也不說,她還要跟小夥伴們好好玩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