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仰得高高的,哼哼,小豆芽菜就在眼前,還想欺負他,沒門兒!
“說人話。”冰涼的視線自發少面上滑過,施華榕溫柔的把小丫頭摟好,任她窩在自己懷裡睡大覺。
“難道我說的不是人話?”醫生跳腳,敢兇他?等跟小豆芽菜合計好,加倍欺負回來。
“說現在的情況。”
“唉,好奇怪,幾天前摸脈,小豆芽菜傷勢嚴重得不得了,這才過了四天竟然自個好了一大半,小丫頭難道有自我治逾能力?”
“你說好了一大半,確定?”
“當然確定,你什麼時刻見我失手過?摸脈反應骨傷修復得不錯,後背淤血正在消散,這兩方個問題已不足為慮,目前就胸腔積血和內臟偏移幾個問題沒解決。”
“受不受得住高原反應?”
“這個問題我可不敢保證,高原反應因人而異,有些人看似羸弱去了一點反應也沒有,有些人強壯的像頭牛,去了變成狗,對氣候環境反應完全是沒規律的,你問我我哪知道。”
“什麼時候扎針?”
“現在不能針炙,小丫頭鬱結於心,肝氣不暢,這個時候扎針萬一半途人醒了一激動引岔氣才糟糕。”
“真麻煩。”
“還不是你弄出來的事兒,沒事欺負小丫頭幹什麼?哼,你就瞪我吧,等會小丫頭見到你還不知會氣成咋樣呢。別婆婆媽媽的,把小豆芽菜放地面上躺睡,我給她做次推拿。”
捱了醫生一通責怪,冷麵神沒反駁,望望地面,休息室地面上鋪一層藏毯,花紋精美,人在上面來回踏踩也生不出太大的聲響,摸一摸,質感良好,躺上去不硌肉。
他覺得可以接受,輕手輕腳的幫小丫頭把背在胸前的包包給取下來放沙發上,抱著人走到比較寬敞的一角,把小丫頭平放仰臥,在後腦下塞個抱枕給枕著,捋好她的手腳。
他退到一邊,赫藍之向前做推拿工作,從頭頂開始,按摩頭頂、面部、肩、手臂、前胸各大穴,再到腰、雙腿、雙腳,反覆兩遍,重點加以推拿胸腹部位。
醫生的每個動手輕柔小心,不緊不慢,眼神專注,全神貫注的工作;冷麵神把呼吸調到最輕微,視線隨著醫生的手移動。
赫醫生累出一層薄薄細汗。
金童玉童眼睛瞪得大大的,那個,他們學一學的話是不是也可以給姐姐推拿?他們覺得完全可行,只是,貌似推拿過程好複雜,還有,力道該幾分也不太好掌握,感覺有點難。
要不哪天去地府逛逛,捉幾隻精通此道的鬼問問?
小朋友心有靈犀,心靈相通,想到點子,不由你望我望你,眼對眼的交流一個眼神,喜得眉開眼笑,點子不錯嗯,等過完鬼月,八月份去地府溜躂溜躂。
赫藍之一絲不苟的進行推拿,進入忘我境地之際,忽然間手底下的小姑娘長長的一個呼吸,慢悠悠的醒了。
“小豆芽菜?”多年經驗積累,反應絕對不慢,一雙大手霍的收回,微見薄汗的俊容掛上溫柔的笑容。
“丫頭。”冷麵神快步走近蹲下,熱切的等著小丫頭清醒。
熱。
曲七月意識清醒時便感覺很熱,動了動,憑意識指揮自己尋了個好姿勢,眨巴幾下眼,隱約間看到兩張俊臉,嚇得渾身一毛,一個翻身爬坐起來。
她一個猛子坐直身,差點把兩俊美男子給撞著,好在兩人反應快,向後一仰讓開,再之原本一左一右蹲小姑娘手肘處的兩人變成一左一右把小姑娘夾在中間的。
“小豆芽菜,有沒哪疼?睡夠了沒有?餓不餓?”赫醫之狗腿式的湊前,喧寒問暖的表示關心。
醫生把問題都問了,施華榕無話可問,伸出大手摸小傢伙的頭頂,以此證明自己的存在。
神經復甦,感受到身邊的兩股氣息,曲七月的背皮下意識的繃緊,腦子裡瞬間便明白了始末——煞星到了!
縱使收斂了氣息,煞星身上也帶著抹不去的冷漠寒涼;而另一個人的氣息同樣有他的特色,騷包醫生的氣息則是暖中帶冷意的蕭冷感。
兩份迥然不同的氣息近在咫尺,哪怕再遲鈍也不可能沒反應,曲七月感知到是誰,心裡怒火騰騰上升,忍不住捏拳頭,滾他丫的死大叔,把小巫女當犯人,該揍死他!
怒氣燒心,胸口微微發疼,一隻手伸去撫摸,才觸及胸口猛然發現不對,胸前空空的,包包呢?
霍然驚覺包包不見了,曲小巫女慌得俏臉驟變,直接忽略兩尊殺神,急切的四下掃射,發現自己不知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