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立即撤出深山,那玩意不是你們能對付的,物理攻擊對它無效。除非上頭捨得毀去幾百畝森林,事前在某個區域埋下強有力的武器,然後同時引爆,將某片區域夷為平地,或許能把它炸成碎片,當然,那只是催毀它的*,仍然摧毀不了它的元神。”
咕咚-
幾十聲吞口水聲起,物理攻擊無效,豈不是等於小火炮也沒用?想想也是,怪物速度那麼快,什麼流彈也射不到它,如果不犧牲幾十畝地方,只怕一晃眼又讓它溜走了。
“怪物是什麼東西?”
“怪物不是動物變異,是人胄,這一隻全身毛長過寸,沒個千年也有五百年以上,如果不知道什麼是人胄,回去百度,你們有權知道真相,但記得保密,這種事一旦洩露,後果自負。”
“我們知道。”
一干漢子表示理解,雖然不知人胄是什麼鬼東東,他們也知曉軍機是不可洩露的。
“丫頭,怎麼才能降伏它?”
冷麵神的眉毛微蹙,人胄,別人不知,他知,那東西不好對付。
“問你的好隊長去。你的隊長了不起得很,槍法精準,手下還帶著一幫不畏犧牲的好隊友,她肯定有辦法的,有你這樣的厲害教官,有那麼好的兵,還怕什麼人胄,直接衝上去捉住想什麼打就怎麼打。”
問她怎麼收拾那隻人胄?
曲七月恨得想將腳丫子跺煞大叔臉上去,想她辛辛苦苦累得半死拖著人胄耗,以求尋到合適的時機收拾它,那隻大嬸倒好,還敢給她惹事,真是吃了熊心豹膽,現在不收拾那貨,回燕京若不整得那隻半殘,小巫女把曲字倒著寫。
眾人噎住了。
死小狐狸精,竟向教官告她黑狀?
劉影氣得發抖,死小狐狸精太過分了!
甘元峰默默的垂下眸子。
“小妹妹,這個……這個……”
狄朝海想哭,首長,還是你自個來吧,俺嘴巴笨,幹不了幫你們當和事佬的中間人啊,求放過!
“狄大叔,歇夠了幹你的活去,幹完活幫我撿地上的符,收拾妥當趕緊出山,寧願半路被野獸襲擊,還是留在深山等著人胄來搞得你們全軍覆沒,你們自個選擇。”
氣哼哼的甩下一句,曲小巫女鳥也不鳥摸自己腦袋的煞星,蹬蹬走向農盛強等人。
區別對待,這是區別對待!
被冷落的施華榕,丟了個眼刀子給貼身警衛,懷揣著十二分的鬱悶之心,屁巔屁巔跟著小姑娘跑,小丫頭說撤,當然要撤了。
狄朝海收到首長遞來的眼神,立即代傳口令,一幫手腳沒傷的漢子們火速收拾行裝。
甘元峰的心惶惶的,一直沒個穩妥,和一個隊友正在努力的掐農盛強的仁中。
“啊,小陳-”被掐了好一陣,農隊長一個冷顫睜開眼,一個翻身坐起,眼睛四下檢視。
劉影猛的打了個顫,記得好像那怪物襲向自己時,她拉了一把,將一個人拉到了自己面前,然後那人被怪物捋走了,那人好像…好像就是武警的中小陳…
如果,如果被人看到是自己拉了小陳一把,那…
想著想著,又機靈靈的打一個冷戰,也不敢再想了。
走向農隊長的曲七月,略感愧疚的垂下眸子,那個武警,回天乏術了!
冷麵神伸手摸小丫頭的頭,無聲安撫小傢伙。
“農隊長,小陳……在這!”
旁邊的漢子讓一讓,有些不忍心,也還是讓農隊長自己看,隨時為國為民為天職而犧牲是每個人軍人該有的心理準備,當那一天來臨時,悲傷的總是隊友。
農盛強扭頭,看到腰部和膝蓋以上的地方被迷彩衣蓋住、露出上半身的人,瞳孔一下子充血。
小陳露出在外的胳膊身上印著幾個泛黑色的紅色手印,臉呈青黑色,眼睛也是睜得大大的,保持著驚恐狀。
小陳,沒了!
他知道,小陳也去了,跟曾經那些殉職的某幾個同志一樣,被怪物活活給弄死了,就在他眼前,被捋去,被虐死,他卻無能為力。
看著無聲無息的小陳,農隊長眼珠發赤,眼角滴出一串水珠子。
男兒有淚不輕揚,只因未到傷心時。
親眼見到自己的隊友在眼前犧牲,任是慣見生死的軍營鐵漢也眼痠。
農隊長也是個堅強的漢子,抑著悲痛,去找小陳的揹包幫換衣服,死亡有時是種解脫,經此一事,小陳哪怕還活著後半輩子也會活在恐怖的陰影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