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家去都行,村人的廁所設定在房外面。”
施華榕手癢癢的,想牽小丫頭的手,怕她嫌棄,改摸小傢伙的腦袋。
小姑娘不理他。
三人還沒走到村長家,他家的狗看到陌生人大叫起來,村長跑出來探望,看到是軍人教官,喝住家犬,熱情的迎接。
狄朝海跟村長寒喧幾句,說是小姑娘想來走走。
站在村長家門外,朝內看幾眼,曲七月偏頭:“村長大叔,可以上你們家頂樓看看嗎?”
“可以可以。”石磊忙不迭的點頭,在前面領路。
小村沒有正式旅館,村裡家家戶戶可投宿,這幾年來探險的在進山前或從這一邊離開時皆在小村歇腳,投宿在村民家裡,費用比旅館低,經濟又實惠,適當加錢還可以嚐到土雞等特產。
村民就地生財,許多人家特意建樓房以接待旅行者,或者給提供補給,小村有了進帳門路,這幾年過得頗為富足。
村長家第一層自己住,上面三層可接待客人。
從一側的樓梯層層往上,開啟門,登頂樓,四周圍有欄杆,是個賞景的好去處,又建在村後方,幾乎可觀全村。
居高俯瞰,叢叢綠樹和樓舍參差錯落,說不清是樹點綴在房舍之間,還是樓房點綴在綠樹裡,樹與房子之中零稀的躺著田或園地,構成一副山水田園圖。
依欄遙眺,遠處群山連綿,青色無邊,村前遠遠的靠近另一邊山腳有一條大河,四面環山,一面臨水,村子地勢逐漸升高,四象俱全,節節高升之佳地。
風水很好。
曲七月眺望一番,隨手指向一房人家:“村長大叔,從你家起往前數第五戶的那戶人家本月有人過世了,對不對?”
村長湊近,就著小姑娘纖纖玉指一瞧,驚得心頭一跳,小姑娘怎知道那戶人家有人逝世的?
看幾眼,從他家看去僅只能看見那戶人家的屋頂,村裡能容車走的路也不經過那家門前,也不可能看得到那戶大門上貼的白對聯。
“是。”震驚之餘,誠實的點頭。
“逝者為男,不及花甲之年,育有一女一子,死者在外橫死,死於本月初二下午,初四下葬,可對?”
冷麵神和狄朝海望望小姑娘,有點不太明白她想說什麼。
“是!”清晨涼爽,石磊後背卻滲出一層大汗。
“逝者生於農曆七月,可是?”
村長呆呆的看著小姑娘,過了足足三分鐘有多,才重重點頭:“是。他比我大一個月多幾天,他七月生,我九月生。”
“上個月,那戶人家也去了一位,是吧,從你家右前方那座紅色外牆的人家往前數能看到的第四家那戶老房屋,是位女性,六十以上,也是傷亡,對不對?”
“對。”石磊全身冷汗,聲音也略略不穩:“小姑娘,你還能看……看出什麼?”
“村長大叔,你們沒發現你們村子裡的異常麼,雞鴨豬牛不叫,貓也不叫,晚上連青蛙和蟲子都不叫。”
偌大的一個村,除了狗,聽不到其他動物的叫聲,晚上聽不到就算了,連白天也不叫,公雞不叫早,四周靜悄悄,讓人毛骨悚然,村人還無動於衷,簡直不知該說是神經遲鈍,還是膽大出奇。
“發現了,大概五個多月前,家家戶戶的雞鴨不叫,牛馬不叫。也有人請來道士法師們瞧過,做法,都沒什麼效,大家驚慌一陣也就習慣。小姑娘,你別嚇我了,說實話吧,再這麼問下去我會嚇尿的。”
石磊汗一層一層的流,早上才穿的白襯衣全貼身上,額上也是汗水,臉色青白交加,眼神驚恐。
“小妹妹,你快說吧,我都聽得心裡毛毛的。”狄朝海抹抹不存在的汗,不是他膽小,實在是昨晚真的沒聽到任何聲音,想想便感覺心裡發毛。
“一句話,村子本是塊寶地,卻遭人破壞了風水,招百鬼聚集,成為傷亡鬼們找替身的最好場所,現在兇相初顯,下半個月開始會加快惡化速度,不出三年,但凡戶籍在這個村或在這個村出生的人會相繼死去,直至死絕。”
“我的娘啊!”
石磊驚恐的尖叫著,卟嗵一下摔坐在地,渾身直哆嗦。
原來如此!
施華榕恍然大悟,難怪昨晚小丫頭表情怪異,還阻止他們討論工作,原來竟是窺破這麼大的機密事。
人為之禍。
那山裡的禍事,是不是也跟這村有關?又是誰竟不惜破壞一個村的龍脈,對全村人下毒手?
只一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