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施教官揹著小姑娘回楊總參家,現今整個軍區皆知施教官寵愛小姑娘,也知道小姑娘是誰,你外公特意告誡你爸和我,讓我們囑咐你別步關家後塵,你外公說小姑娘將來是天狼團的一員,目前不是你們的對手,不要弄錯對像。”
“媽,你說我弄錯了,不是我想的那樣?”劉影呆呆的看著天花板,她知道自己受傷,一直撐著沒處理,只是想讓教官看清小狐狸精的真面目,卻沒想到手指拖延太久真的回天乏術。
如果真是自己弄錯了,小狐狸精不是教官未來的妻了,她卻因意欲致小女孩於死地而付出三根手指的代價,這錯,太大了!
劉隊長寧肯相信是自己猜對了,也不希望是自己猜錯,自己猜錯,是自己失誤導致失去手指,她是特種兵的隊長,怎麼可能失誤呢?
“不是你想的那樣,”劉夫人搖頭:“小姑娘才十七,施教官已年屆三十,年齡太懸殊,施教官不是不理智的人,楊總參也不可能放任他不管。小影,冷靜些,你右手不能握槍,還有左手,你這些年的功勞也不可能說抹殺就抹殺的,想辦法補救還來得及,能忍得不能忍之忍才是氣量,誰笑到最後才是王者,當站到施教官左手邊的那天,還愁對付不了一個區區小姑娘嗎?”
“不,我忍不了!”劉影恨得咬牙切齒:“媽,你沒看見,我喜歡他八年,他從沒來牽過我的手,他牽了小狐狸精的手,摸她的頭,哄她揹她,晚上怕有危險還抱著小狐狸精拿自己當盾牌保護她,我看了受不了!媽,我受不了!”
“那你繼續鬧,鬧到讓所有人嫌棄你,鬧得讓施教官生厭,讓你的隊友也生厭,看看最後你能得到什麼,我相信關千金很願意看你鬧,譚千金說不定也樂意給你火上澆油,何家傅家幾家想來也會在適當時機給你添柴,讓他們測測小姑娘的份量有多重,值不值得讓兒孫弟子們動手搶人。我言盡於止,你自個看著辦。”
劉夫人恨鐵不成鋼,忍著心痛,堅決的不心軟,不看女兒,任她自個反省
施教官是何人?
施教官能忍常人之所不能忍,能做常人所不能做之事,小小年紀失母失父,仍能獨立成材,投軍從戎,憑著敢闖敢拼的一股狠勁,愣是闖出一片天下,年紀青青手握一支虎狼之師,總攬三軍訓兵之重任,當之無愧軍中青年第一人。
這樣的人,未來必是軍界首腦,政中猛客,誰家姑娘不是卯足了勁兒肖想佔為己有,將來獨傲群芳,只奈何要麼身份家世不足,要麼年齡問題,要麼是姑娘本身問題,無資格高攀施教官那棵大樹,具資格者也僅只廖廖數家,最有希望者也才三家。
小影想站到施教官身邊,必須能忍不能忍之事,至少要讓所有軍人們覺得小影配得上施教官,那樣才有機會贏得施教官的尊重與喜愛。
若是連一點小小的刺激都受不住,哪怕僥倖爬上施教官家的戶口薄,也不一定站得住腳,更何況,目前小影才具百分之三十左右的勝算,跟關家千金平分秋色,卻略輸另一位一籌。
劉夫人對女兒鑽牛角尖的行為氣惱交加,她的女兒勝算不太大,好在小影是施教官的直屬部下,跟施教官相處時間最長,施教更瞭解她的秉性,相對來說那就是難能可貴的先機,可她的女兒犯糊塗放著真正的對手不管,專跟個小姑娘死磕,讓她這個當孃的恨不得打一頓女兒讓她清醒清醒。
劉影茫然的盯著天花板出神。
時間在無形中流逝,最後一抹夜色和著星辰隱去,新一天的一絲光芒悄悄降臨。
天色才麻麻亮,小村的人們還沒起來,村長家的廚房已飄出香味,稻田裡紮營而宿的漢子們也紛紛就地煅練。
冷麵神一夜沒閤眼,硬是守著懷裡的小姑娘獨自無眠到天明,對於小丫頭翻了幾次身,小胳膊打了自己的臉和脖子幾次,踹了幾次踢了幾次,無一不心中有數,更清清楚楚的記得小傢伙喊了幾次痛。
他默默數過,除了第一次聽到的那句囈語,後面共嚷五次,每次輾轉反側翻身碰到後背時無意識的顫攣,迷迷糊糊的呢喃喊疼。
外面的天色還迷濛未清,施華榕安靜的側躺著,凝神注視依著自己胸膛的一顆小腦袋,心底最堅硬的稜角軟化,溫柔溢滿身心,眼中含光,柔和憐愛,絲絲縷縷,千絲萬縷,纏綿、回淌。
小丫頭太倔,醒著時開心就笑,生氣時張牙舞爪,痛得狠了皺眉,就是不說不叫痛,睡著反而遵從潛意識的反應喊疼,小小的孩子倔強的讓人心疼。
如今,他終於深切的領受到洪小四對小閨女的複雜心情,洪小四在小閨女乖巧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