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七月四肢麻木,視線迷糊不清,滿腦子嗡嗡亂響,也聽不清大家在說什麼,只隱約感覺被放下,有人幫揉手揉小腿兒。
頂著一身冷氣,一副生物勿近的冰山男人走近,自個跪蹲下去,大手捧起小姑娘的一隻腳放在自己雙膝之間固定,沉著一張臉,熟練的幫推拿小腿。
男生們看到教官親力親為,不敢喘大氣兒。
狄大警衛總結出了一個規律:首長生氣,小妹妹遭殃,小妹妹有事,首長必急,這是惡性循行。
過了好半晌,曲七月的呼吸才順暢,視線逐漸清晰,轉動眼珠子左右看看,眼皮下斂,看到一張冰若冰霜的俊臉,也正正撞上兩道刀一樣的凌厲目光,驟然受驚,嚇得“啊”的尖叫著一個魚挺仰起。
那一個鯉魚打挺沒打利索,腳胡亂一蹬,“卟”的一下給印在男人的胸口上,實際那一腳原本是踹向他的下巴,他偏了偏頭,所以偏了一分落在胸口。
想昨天曲小巫女費盡九牛二虎之氣也沒碰到煞星一點衣角,今天隨意一腳就踹人身上去了,這叫費盡心力不如一個意外。
“啊!”曲七月傻眼,見大叔的臉黑如鍋底,嚇得血液彷彿凝固,整個人僵住,那隻腳抵在冰山煞神的身上如生了根般再也移不了,姿勢怪異。
大家驚呆了。
世界就此靜止。
嗚,這下死定了!
呆愣數秒,曲小巫女直直的向後仰了下去,裝暈要送去醫院的,裝虛弱總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