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殺了他的兒子!”
“不,我們可以用這個孩子去威脅他退兵!”李仙殊走進來,她一直不喜歡子昭,母女倆幾乎從不見面。這次為了南詔,她終於踏入子昭隱居的地方:“我們家欠大哥的太多,即使犧牲逸的孩子,也必須要羅成退兵。”
子昭抱住幼兒:“你們想怎麼辦?把他懸掛在城頭還是放毒威脅他?寶寶何罪?受此拖累?”幼兒還在啃子昭的手指頭,子昭落淚道,“別拿孩子威脅他!你們不瞭解他,他現在不過是為了我出走發怒。如果你們真拿寶寶威脅他,他過去一直懷疑我把寶寶留在南詔是不安好心,這就證實了他的懷疑。他不會接受任何威脅的,他會屠城!”
林子傑憤怒道:“難道犧牲你?難道我們林家無能到這種田地?索性血戰到底,大家轟轟烈烈死在一起也罷。”
李仙殊冷冷地看著女兒,“你是個災星,子昭。你生下來的時候相師就說了,你會帶給林家滅頂之災。那時我就想殺了你,雲龍不同意。結果雲龍死了。我以為你會死在殺手劍下,不料那個老太婆救了你。你第一次見到子逸,子逸就死了。你又遇見那李雲,現在他重傷。你要麼回到那個男人身邊,要麼就讓整個南詔為你殉葬。”
林子傑憤怒道:“娘,我們辛辛苦苦幫羅成的兒子療毒,卻換來這樣的結果!乾脆殺了他的兒子!!大家魚死網破,他們滅掉南詔,我親自去長安毒死大唐皇帝!”
李仙殊給了子傑一記耳光:“你也瘋了,誰是禍端,誰承擔!孩子也是子逸的兒子!你是他的舅舅啊!”
林子昭站起來:“你們不用吵了!我的債我去還!”她笑笑:“一切的事情都該有個了結。”
深夜,唐軍大營內,羅成正在看南詔送來的求和條款,林子昭閃進他的營帳:“成哥哥!”羅成看著她的面容:“你的病已經好了?”他又細細看她全身上下,眼中難分喜怒:“好像胖了不少,離開我你真的開心啊,是我在長安對你不夠嗎?”
子昭道:“我舅舅已經幫我治好了。他希望和大唐講和,望你退兵!而且,”她頓了頓,“我娘和哥哥已把你寶貝兒子的病治好了,求你看在這個情分上,不要再在南詔燃起戰火!”
“哦,你這是威脅我?拿逸的孩子威脅我?”羅成輕蔑地道:“誰敢傷他一根汗毛,我就把南詔夷為平地!”
子昭傷心道:“沒有威脅,只是懇求。”羅成上前一步,子昭沒有退後,他的手指撫上她的眉毛、她的眼睛、她的嘴唇、她的下巴:“子昭,我是為你來的。隨我回長安,你永永遠遠都是我的女人。”
子昭微笑道:“成哥哥,你是為了我攻打南詔的嗎?你為了得到我不惜滅掉整個南詔嗎?你是在拿南詔百姓的性命威脅我嗎?”
“是的!”羅成毫不遲疑,“我已經為你瘋狂了。無論你逃到哪裡,我的軍隊的戰火就會燒到哪裡!無論南詔還是突厥,無論陸地還是海島,甚至波斯!”他殘忍地親吻了她一下,“沒有誰能和我對抗,子昭!”
林子昭心頭湧起一陣煩惡,她想起母親殘酷地話語:“你就是災星,子昭,你生下來就被預言是一個災星。”她直直地看著面前的男子,他的臉上狂妄、傲慢、驕橫的神色沒有一點改變,她低頭,兩滴眼淚落到地上:你怎麼可能妄想他會為你回頭?她抬頭,後退三步:“你敢不敢單獨和我決鬥!就像突厥,最強大的男人總是能搶走他們想要的女人!你有本事就搶走我!”她飛快奔出營帳。羅成帶上彎刀,緊跟在她的身後。兩人身形迅急,宛若月下的兩隻巨鷹在追逐。
子昭在一座懸崖前頓住腳步,月下,她的神色清冷。懸崖旁邊,是一柄奇異的武器,“惡斬!”羅成驚訝,“小壞的惡斬!”子昭拿起惡斬,笑道:“李清和小壞加在一起就是林子昭,難道你還沒明白?我在極惡島住了十四個月,終於參悟了惡斬、無機劍、龍拳的全部秘密。今日的你未必是我的對手。”
羅成心亂如麻,他慢慢抽出彎刀:“一切的秘密等決鬥完後再揭曉吧!我願意和小壞決一生死!”
那一戰,彎刀如海,惡斬如艦。月下廝殺的兩人是無盡的哀愁。無論誰勝誰負,另一方都不會再快樂。羅成為他的慾望而戰,子昭為她的自由而戰。兩件神器在月下碎裂,羅成抓住一小塊兵刃的碎片,忽地對準子昭的喉嚨:“你輸了!”子昭的手中也有一片碎刃,她笑道:“我終究不如你決絕!”羅成得意道:“你是我的了,用突厥的方式,你永遠屬於我了。”
子昭的笑容有些神秘:“成哥哥,有一種人你是無法逼迫的!那就是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