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損失更重許多。
回到隋營,朱雲飛為羅士信擺宴慶功:“羅將軍不愧是張將軍手下第一虎將!我必定將將軍的功勞上奏皇上。”
“大人太客氣了。聽說大人是丞相手下第一高手,士信一直想向大人討教呢。”
朱雲飛手中的酒杯忽地碎成數塊,撒向羅士信。羅士信飛身躍起,拔劍抵擋,只聽一陣裂空之聲,又是幾聲慘叫。原來朱雲飛的碎片劃破了帳篷,正好殺了幾個在外經過計程車兵。羅士信殺人如麻,對手下士兵卻親如兄弟。每打一場仗,戰場中但凡有一個士兵被包圍,他都會挺身營救。見朱雲飛對自己人的性命都視若草芥,他不由大怒:“大人,今天的酒就到此為止。等我抓到了翟讓,再和大人好好較量較量!”
外面士兵報告:“大人,裴將軍大敗而回。”
羅士信止住腳步,見裴仁基父子渾身溼淋淋地回來,便問:“發生什麼事情了?”
裴仁基向朱雲飛彙報:“大人,末將無能,中了反賊的計謀。反賊堵塞了河渠,趁著我軍度河之時,突然開閘放水,除了水性好計程車兵,其他人都陣亡了。”
“損兵多少?”
“三千。”
朱雲飛想了想:“反賊當中一定有高人。今日我為羅將軍督戰,見寨門上站著一個男子,他戴著帽子,面目看不清楚,可是身形熟悉。”他又沉吟了一會兒:“不可能是他啊。”
羅士信安慰裴仁基父子:“將軍放心,明日我再出戰,為將軍生擒反賊!”
第二日,羅士信繼續挑戰。翟讓對羅成道:“五將掛彩,莫非懸免戰牌?”羅成笑著說:“大哥的手下,誰的力氣最大,武藝最高,悟性最好?”
“論武藝,只怕多人難分高下。論力氣,愚兄最大。兄弟你想出什麼辦法了嗎?”
“我看了羅士信的槍法一整天,發現了其中老大的幾個破綻。我不能親自上戰場,必須選一個力氣很大的戰將,按照我講的法子,才能破士信的槍法。但是馬戰千變萬化,誰人能無破綻呢?能夠在破綻閃現之時,抓住破綻才是最困難的。大哥是瓦崗之主,不能親身涉險——”
“錯!我是瓦崗的首領,更應身先士卒。兄弟你要相信大哥的能耐。”
羅成笑道:“好!如今我執槍,扮演士信,你執刀來進攻!”兩個人在平地上騎上駿馬,羅成長槍直奔翟讓胸膛,翟讓橫刀直進。二馬衝鋒,羅成左側突現空檔,翟讓刀背猛擊,擊到一半,羅成反手一槍,把他的刀打掉:“大哥,你差了。對付羅士信的時候要是這麼容情,死的不是他,就是你了。”
兩人又試了幾次,羅成對翟讓道:“士信反應機敏,他的槍出去了不能回來,必定會拔劍橫刺。這時你已經重擊了他的背部,他的劍風肯定偏軟,你如果再橫推回去,劍柄會正中羅士信的心臟,他的性命就在大哥你的手中了。”
兩人將招數練得純熟,翟讓便披掛上馬。瓦崗寨大門徐徐開啟,羅士信抬眼細看,正是翟讓。翟讓相貌平平,身上卻天生有一股豪氣。兩馬交鋒,羅士信的長槍正如羅成所說直奔翟讓胸膛。翟讓側身一讓,士信破綻立現。翟讓提起大刀,刀背重擊羅士信背部。羅士信“哇”的吐出一大口鮮血,整個身體都伏在馬背上,勉強拔劍刺向翟讓的馬頭,翟讓並沒有回推,他把韁繩一拎,連人帶馬錯開了。裴行儼出來接應,翟讓揮軍直進,隋軍大亂,兵退十里。
羅士信回到大營,整個人從馬背上跌下。裴行儼下馬扶起他,見他面白如紙,嘔血不止,暗暗驚懼:“士信,你受內傷了!”
朱雲飛喝道:“既然行軍不力,就先撤回黎陽。”
見隋軍退兵,程知節帶隊追趕,在隋營中發現了一個被綁著的少女和老頭。原來這是父女倆,路過黎陽,被朱雲飛看中女子的姿色,便強搶進軍營。女子剛一脫縛,奪過程知節腰間的寶劍,就要抹頸自刎。幸好程知節眼疾手快,才沒有釀成慘劇。
程知節勸道:“螻蟻尚且偷生,何況是人呢?你們不如先到瓦崗安頓,等我們打下黎陽,殺了朱雲飛為你們報仇。”
父女兩人放聲大哭,哭了好一會兒,才點頭同意。
第三十二章 慶宴
瓦崗寨舉行了一個小規模的慶功會。杯盤交錯之際,羅成問翟讓:“白天大哥為何手下留情?”
“羅士信雖然殘忍,但年齡尚小,應該是幼年失教所至。我愛他是員虎將,不忍傷害他。”
“原來大哥是愛才。士信是張須駝精心栽培的,只要張須駝在一日,大哥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