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計算時間堅持下去,有一個盼頭在我這種情況下是很有用的,就像望梅止渴,只可惜沒有“梅”。我相信戰友們會以最快的速度挖掘,但這對我的心理並沒有什麼幫助。
恍惚間,又到了通話時間。四木笑的聲音再次傳來。他問我是否記得12年的那個仲夏夜。記得,當然記得。但我沒想到你也記得。那一晚,我一直睡不著,因為那一天是“他”的生日,就準備離開賓館走一走,沒想到正好碰到你也失眠,便結伴出去閒逛。城市街道建設得勉勉強強,但路上遇到的幾對剛剛加班回來的工人夫婦讓我記憶深刻。淳樸、熱情、恩愛、患難與共。他們把我倆也當成了夫妻,事後你還對我道歉,說當時不好解釋。你知道麼,就是在那個晚上,我第一次有了家的感覺。也許就是從那次以後,我慢慢地試著接受船隊,開始把它當作你我二人的家庭來悉心經營的吧……對了,那次船隊為什麼沒有放假回家而是集體住在賓館?算了,忘了就忘了吧。
這次通話又讓我迷迷糊糊想了好久,暫時忘掉周圍。不過當溫馨的感覺漸漸冷卻,我又回到了冰冷的岩石堆中。要是通話間隔不是半小時而是一刻鐘該多好!但那不可能,電池不夠用。
終於,又盼到通話時間。四木笑回憶了我們從見面到現在的一幕幕,又說他有多麼喜歡通風井的交流。我沒跟你說,我從沒把我真正的心事跟人講過,包括你;但請相信,我也是很喜歡很喜歡通風井的啊。自從談話停止後,你不知道我有多麼失落,儘管我表面上裝作不在意。話說回來,這些我們兩人之間的事情,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講出來,多尷尬啊,你怎麼要麼畏首畏尾,要麼不管不顧的。
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