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今年又來要那東西?”
聽到越殷對楚霄雲說得話,顧瑜訝然地看向楚霄雲,不知道兩個人是怎麼有的關聯,聽上去似乎和一樣東西有關。
“不必了。”楚霄雲冷淡地回答越殷。
兩個人的態度都不算好,顧瑜一時半會兒也猜不到兩個人現在是什麼關係。
月色中兩人沉默了許久,顧瑜也不好開口,知道越殷的一聲笑,這才結束了沉默:“真難得你會放手。”
他望了眼頭頂懸掛的明月:“中原人薄情寡義,倒也有痴情的人,比如他,比如你。可惜,到最後他心裡都沒有你。”越殷低語道像是說與楚霄雲聽,又像是說給自己聽。
“千百年過去了,他的一縷魂魄也無法找尋。我自西域而來,在中原千百年,卻只遇著他這麼個奇怪的中原人。不卑不亢,對身份地位毫無想法,他心裡想的,他心裡念得,或許到死,都是那個人。西域終年大漠狂沙,沒有中原繁華,可是這人心,卻比這中原好得太多。也就只有他,是個表裡如一的人。”
越殷眺望著遠方,不知在懷念著誰。
顧瑜眨眨眼,思索,聽越殷這意思,兩人喜歡同一個人,還爭過?最後那人還死了?
他詢問地看向楚霄雲:“千百年來,你還有相好嗎?”
許是顧瑜目光太過灼熱,楚霄雲都不得不側目,所幸越殷望著願望,也不曾察覺到楚霄雲的表情變化。
顧瑜眼中吃醋的味道濃厚,整張臉拉得長長的,有點怨念。
楚霄雲唇角微微翹起,最近很喜歡逗弄霄泠,許是這千百年未見,人也變得惡趣味了很多。
離開這一卷目,要做的事情很多,也就只能在這一卷目中盡情的享受。
“他離開太久了,本座還記得,他笑起來最好看。”楚霄雲低聲對越殷說道。
一邊說,一邊用眼角餘光
顧瑜心裡發酸,想要飄得離楚霄雲遠一點,卻被限制在兩米的範圍內,楚霄雲很容易就能捉住他。只能背對著,一副沉默的模樣。
顧瑜極少的時候會鬧變扭,都說情人吃錯是因為在乎,楚霄雲心底暗喜,知道顧瑜是在乎自己的。
越殷對這句話似乎也有共鳴,低聲笑道:“是啊,笑起來最好看了。可惜當日一別,竟是永遠。”
楚霄雲望了望顧瑜,覺得也玩得差不多了,當下輕移腳步,走到顧瑜旁邊,從白色的寬袖中拉住顧瑜的手,低聲道:“師父若是知道你如此想念他,想必心裡是十分歡喜的。”
顧瑜聞言,猛然轉頭看著自家師尊。
剛才兩個人談論的物件是自己?
顧瑜默默開始梳理線索。
第一,這是個人。
第二,這個人兩個人都認識。
第三,這個人最後死了。
顧瑜這麼一算,自己倒還真符合上了全部條件。
越殷在月光小淡淡地笑了,月光灑在小麥色的肌膚上像是給青銅鍍上了一層銀漆。
他側頭說了另外一個不相關的話題:“我近來收了一個徒弟,她天賦極高,用劍的本事也不比你青霄派差,就是心性不夠,我要雲遊一段時間,解決一些俗事。算來算去,我算得上朋友的人也只有你,更何況,她身體中有魔劍焚天,也就只有你青霄派的梵天才能鎮壓。如今我將她託付給你,希望你替我照顧她一段時間。此事若是成了,你師父的東西,我便還與你。”
楚霄雲側眼不著痕跡地看了顧瑜一眼,道:“本座應了。”即使霄泠就在自己身邊,那東西既然越殷自己都開口說了,豈有不要之理。
至於帶一個魔門之人回山門,楚霄雲沒有半分憂慮,正邪之爭從來不在他眼裡,有時候正派比邪教更來得噁心。
修真第一人,也沒人敢編排他半分。
越殷輕輕拍了拍手,手腕上的精美掛飾叮叮作響,交織成一片悅耳的聲響。
“雲畫,出來吧。”
旁邊的樹林唰唰作響,顧瑜心裡一突,有種不好的預感。
樹林中走出一名女子,著著紅色單薄的長袍,身材玲瓏有致表,情冷漠,髮鬢如雲,眉目如畫,恰如她名。周身還帶著點滄桑的意味,看著和年齡有些不符。
她走到越殷旁邊,拱手作揖,眉目低順。
顧瑜卻瞪大了眼,如果說最開始出現的霄泠是別的玩家,只是讓顧瑜關注一眼,但是現在面前的蘇雲畫就差點讓他驚掉了下巴。
蘇雲畫這個時間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