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瑜起初不願意接;但最後賴不過越殷;只能把短笛收入懷中對著越殷一拱手:“多謝。”
越殷這才點頭上車,車伕揚鞭,馬車絕塵而去。
顧瑜已經從越殷口中知道;雪蓮這東西不珍貴;只要去西域的藥材鋪子買就好。他翻找了一下包裹;還好當初放了一些金子進去,不然他連買雪蓮的錢都沒有。
但既然按照越殷所說,這東西不珍貴,直接過來買就好,那為什麼楚風還要給他一個卷軸……買完雪蓮越想越不對的顧瑜,準備即日啟程,返回原來來的森林。
就在顧瑜買好馬匹,疾馳而去之際。
風城庸人居里,渾身裹在白袍的男子單膝跪在高坐雕金的長椅上越殷面前,恭敬地稟報:“報教主,霄泠買了雪蓮之後,買了馬匹離開西域。”
越殷神情冷漠,道:“派個人,跟著他,行程都要向我報告。”
那人恭敬地回了聲是,靜靜地退下去。
越殷淡金色的辮子長髮垂在蜜色的胸前,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敲著雕金的椅把,發生輕輕的聲響。
他垂眸望著前方,目光沒有焦爐,不知在想些什麼。
來的時候不知道路,離開的時候顧瑜大致就能認路。
花了五天,一路疾馳回了當初的森林。剛剛拐入森林他就感覺到身後有人跟著,某個隱秘的拐角,他看到了跟蹤他的人,一身白袍,看那熟練的樣子,也不知道到底跟蹤了多久。
顧瑜心裡一震,他竟然什麼都沒發現。
他沉下心神,可以繞著路,終於找到了某個機會甩掉了小尾巴,一頭扎進了湖裡。
當他再次從洞穴中那個水池冒出頭,說著等著他的師兄楚風已經人去樓空。
他沉著臉走到楚風燒火剩下的那堆殘渣邊上,俯下身,仔細觀察了幾分,卻得到個很憂傷的事實,這火熄滅了了可能有十天左右,算一算他去西域的時間,再算一算他從西域回來的時間,正好十天。
也就是說當初楚風拜託顧瑜去找雪蓮之後沒多久就離開了。
顧瑜有種被放了鴿子的鬱悶。
他在原地盤腿坐了一會兒,調節好心情才跳入水池,重新出現在外邊的湖邊。
烘乾了衣袍,找到了自己拴著的馬,有點慢地在森林裡面走,現在失去了楚風的聯絡,顧瑜也不知道下一步不知道該做什麼。
這一卷目又沒有明確的任務。
他仔細思索一翻,轉念一想,沒準楚風是被人抓走了。他翻身上馬,決定先去就近的城鎮打聽訊息。
最近的城市洛城,出名的牡丹花城,一到牡丹花的時節,這裡的牡丹開得比全世界任何一個地方都要更加豔麗。
顧瑜趕到洛城的時候已經是漆黑的晚上,他隨意找了個客棧安身。
夜裡安靜,顧瑜正準備打坐修煉法訣,隔壁房間低聲說的一個名字引起了他的注意。
“你說東門主會把那個楚風怎麼辦……”
真是缺什麼送什麼,顧瑜還準備明日再去打探訊息,沒想到訊息就這麼送上門來。
顧瑜翻身而起,動作輕輕,不發出一點聲音,將耳朵貼在牆上,偷聽著隔壁的對話。
“這回好不容易逮到了青禾派的人,不讓他交出純陽功法怎麼可能放過他。再說了,東門主的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這要狠起來,大羅金仙都喊受不了。我看那青禾派的小雜碎絕對撐不過兩天就要繳械投降了,絕對把低給交代得清清楚楚!”
“說得也是,東門主那麼變態,青禾派的雜碎落在門主手中也真是可憐,呵呵呵……”
“哈哈哈……”
顧瑜心裡計較起來,猜想著楚風的離開是不是就因為這個。
說實在他不埋怨楚風,突然冒出來個師弟,不是說承認就承認的。
顧瑜現在只能選擇青禾派,他現在的面容就像是和青禾派繫結了一般,照著系統坑爹的習性,他一去別的門派肯定會被連皮帶骨吃得連渣渣都不剩。
隔壁的聲音漸漸低下來,估計是要睡了。
顧瑜盤腿坐在床上,閉目養神,精神始終關注著隔壁的動向。
也許他們離開的時候跟著他們就能找到失蹤的楚風。
顧瑜就這麼坐了一夜,到了第二天卯時的時候,隔壁傳來了開門聲。在門口開了條縫,確定了昨日說話的兩人的容貌,耐心地等待兩人除了客棧門,這才開門結賬,吞下交易頁面買來的氣息隱秘丸,就是當初去劍淵下盜劍所用的藥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