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1 / 4)

1921年10月12日《晨報》的《晨報副刊》創刊,孫伏園為第一主編。他團結了大批作者,包括李大釗、瞿秋白、魯迅、周作人、黎錦熙、蔣夢麟、江亢虎、吳稚暉、胡適之等人。幾乎囊括了當時文壇所有的名流和新秀,一篇篇佳作層出,有效地推動了新文化運動的發展。

兩個月後,魯迅便以“巴人”的筆名在副刊上連載新作《阿Q正傳》。這也是孫伏園的約稿之功。魯迅在《〈阿Q正傳〉的成因》一文中回憶:“那時候我住在西城邊,知道魯迅就是我的,大概只有《新青年》、《新潮》社裡的人們罷,孫伏園也是一個。他正在晨報館編副刊。不知是誰的主意,忽然要添一欄稱為‘開心話’的了,每週一次,他就來要我寫一點東西,阿Q的形象,在我心目中似乎確已有了好幾年,但我一向毫無寫他出來的意思,經這一提,忽然想起來了,晚上便寫:伏園雖然還沒有現在這樣胖,但已經笑嘻嘻,善於催稿了。”

在孫伏園主編《晨報副刊》的三年時間裡,魯迅為副刊寫了50餘篇稿件。而《阿Q正傳》的催生者是孫伏園。

此後孫伏園還主辦了《語絲》和《京報副刊》(1924年12月5日正式出版),魯迅先後把譯作《出了象牙之塔》、雜文《咬文嚼字》、《並非閒話》、《忽然想到》等30多篇文章給副刊發表。由此可見魯迅與孫伏園的交往非同一般。

。 想看書來

有朋自愛儷園來:柯靈與李恩績

柯靈從1930年就做編輯,煮字烹文,幾十年來從未間斷。1943年夏,他接手《永珍》雜誌。在清理堆積的讀者來稿中發現了署名“李恩績”的文章。用的是直格的毛邊紙稿箋,毛筆楷書,字跡娟秀,行文嫻熟。文稿是一篇闡述殷墟文字的學術論文。《永珍》是一家通俗讀物。這種“陽春白雪”的作品當然不適合。可柯靈認為此文作者是一個很好的組稿物件。當看到稿末的通訊處是“靜安寺路愛儷園”,不覺怦然心動。於是就主動和作者聯絡,請他寫自己熟悉的愛儷園。作者同意了,於是有了後來在《永珍》上刊載的長篇掌故《愛儷園:海上的迷宮》。

愛儷園,即哈同花園。哈同(Silas Auron Hardoon,1847—1931),英國籍猶太富翁,一位典型的西方“冒險家”。他在近代中國的上海實現了自己的致富夢。愛儷園則是他夢中的現實。愛儷園種種撲朔迷離的傳說,成為上海市民茶餘飯後的談資。世人的獵奇心理及道聽途說,使愛儷園披上神秘的色彩。而李恩績的文字與眾不同,實事求是,不譁眾取寵,為人們提供了可靠的信史。以他自己的所見所聞,揭開愛儷園神秘的面紗。文章連載近一年,好評如潮。後來李恩績因故擱筆,柯靈也無可奈何。

事隔六七年後,柯靈忽然接到李恩績寄來的一卷手稿,題為《愛儷園夢影錄》。這是《愛儷園:海上的迷宮》的姐妹篇。愛儷園的前塵影事,歷歷如繪;其中還有不少學術界珍貴的軼事遺聞。由於當時的社會環境所限,極具史料價值的《愛儷園夢影錄》卻未能公之於世。直至撥亂反正之後,塵封了三十年的李恩績唯一倖存的精神遺產:《愛儷園夢影錄》才得以在香港的《百花》週刊連載。這也了了柯靈多年的心願。

李恩績的父親曾是愛儷園的一位畫師。他從小跟父親學畫,懂得詞章和文字學,還通曉甲骨文;但多才多藝並沒能使得李恩績富有。他的作品雖在社會上流傳,卻無人知曉;因為愛儷園的主管姬覺彌是捉刀人。世人只知曉姬覺彌,卻不知有李恩績。抗戰勝利後,李恩績偃蹇困居在故鄉紹興安昌。新中國建立後在南市區的書畫合作社,靠賣畫餬口;“浩劫”中被揪鬥,默默的含恨死去。他的書畫古董,都落在“造反派”的手裡。有真才實學的人,卻盛名沒世,這大概是藝術家的最大悲哀!

十七年爾汝舊交:劉半農與周作人

劉半農卒於1934年7月14日。周作人是在日本東京鄉菊坂町聽到這個訊息的。剛一聽到這個訊息,絕不相信是真的;但言者言之鑿鑿,又讓人無話可說。劉半農與周作人是十多年的老朋友,因為很熟,褒貶稍差一點分量,心裡就覺不安。兩個月後,在北京大學舉行追悼會,周作人送去一副對聯:

十七年爾汝舊交,追憶還在卯字號。

甘餘日馳驅大汗,歸來竟作丁令威。

因學校決定要周作人為致詞人,雖是應酬之作,還是講出劉半農的兩種好處。其一,半農的率真,對什麼人都無惡意,他不裝假,不投機,敢講話,不怕罵;其二,半農的雜學。他的專

本站所有小說均來源於會員自主上傳,如侵犯你的權益請聯絡我們,我們會盡快刪除。
上一章 報錯 目錄 下一頁
本站所有小說為轉載作品,所有章節均由網友上傳,轉載至本站只是為了宣傳本書讓更多讀者欣賞。
Copyright © 2024 https://www.kanshuwo.tw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