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婆娘喊來。”
一會兒,包老闆帶著老婆出來了,她滿頭大汗,邊伸手擦汗,邊說道:“那天下午,我在門口擇了一會兒菜,沒看到有人從煤礦那邊過來,就看到一輛吉普車。後來我就進屋了。”
“那時候是幾點?”
“我兩點多開始擇,擇了大概一個鐘頭吧。”
之前,蘇鏡去了一趟方大炮他們搶劫的地方,從那兒步行到小餐館需要二十分鐘時間,孟凡即便在受傷的情況下,一個小時也足可以走到了。可是這個胖女人竟然沒有看到他!如果是一個普通的路人倒也罷了,可是如果她連一個渾身是血的人都看不見的話,就不可思議了。所以,蘇鏡推測,很可能那輛吉普車把孟凡救了。
“你看到那輛吉普車的車牌號碼了嗎?”
“沒有,一溜煙兒就過去了,誰去注意那個啊?”
“這段時間一共過去幾輛吉普車?”
“一輛,就一輛。”胖女人毫不猶豫地說道。
“什麼顏色?”
“吉普車還能有什麼顏色?”胖女人說道,“就那顏色唄。”
蘇鏡微微一笑,看來這個胖女人眼裡的吉普車,只能是草綠色的,因為這是最大眾的顏色。他離開小餐館,回到寶龍區公安局,郭大鬍子報告了他的最新發現,也可以說沒有發現。他將老悶兒的照片掃描後,放到通緝犯資料庫裡進行比對,根本沒有老悶兒的資訊。
“蘇隊長,你說老悶兒這人是不是閒得蛋疼?他又不是通緝犯,用什麼假身份證啊?”
“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總會有原因的。”
“你那邊怎麼樣了?”
“那輛吉普車肯定有問題,孟凡很可能就是被那輛車帶走了,殺掉之後拋到了追馬河裡。”
“何以見得?”
“餐館老闆娘說,下午沒見到孟凡走出來,只見到那輛車開出來。孟凡很可能就在那輛車上。”
“也許是救了他呢?”
“如果真是救人,他為什麼不報警呢?那畢竟不是昏倒的老太太,而是一個被砍傷的人。”
郭大鬍子抓耳撓腮地說道:“這事越來越複雜了。首先老悶兒為什麼要用假身份證?其次,他為何事被殺?第三,孟凡又是被何人所殺?第四,孟凡的血跡為什麼會留在老悶兒的宿舍裡?你說這些事是互不相干呢,還是聯絡在一起?”
“我哪兒知道啊?”蘇鏡苦笑道。
“現在做什麼,你儘管吩咐。”
“在附近走訪一下,看看有沒有人看到了那輛吉普車裡的人。”
“好嘞。”
離開寶龍區,蘇鏡驅車返回市裡,來到交通監控中心。那家小餐館門前的土路是進出莊家溝煤礦的唯一通道,一頭通往礦區,一頭連線環城高速公路。高速公路雙方向都安裝了車牌自動識別系統,車輛經過時會閃光拍照,並即時將車牌資訊上傳到交警的車牌資料庫,核對車型車牌以及有無違法記錄。如果車型與車牌登記的資訊不符,將被設定為疑似套牌車輛,並向前方關口報警。 。。
3.又不是通緝犯,用什麼假身份證啊?(2)
蘇鏡向監控中心的值班領導說明來意,坐在電腦前檢索車輛資訊。從下午兩點半到下午四點半,兩小時的時間裡,雙方向一共有七輛草綠色的吉普車經過,其中一輛吸引了蘇鏡的注意,因為那個司機的打扮十分奇特,天氣很熱他卻穿著一件大衣,衣領高高地豎起,遮住了脖子和耳朵。頭上一頂鴨舌帽,帽簷壓得很低,鼻樑上一副墨鏡,遮住了大部分臉龐。
蘇鏡嘿嘿一笑:“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車主名叫楊建,男性,三十五歲,已婚。蘇鏡立即按照身份證上的地址尋到了楊建家樓下。這是一片老住宅區,由於車位緊張,路邊也停滿了車,車輛通行要小心翼翼,稍不留神就會剮蹭。蘇鏡一輛輛看去,沒有看到那輛草綠色的吉普車。
楊建家住三棟六○二室,開門的是一個氣質端莊優雅的中年婦女,她狐疑地打量著蘇鏡,問道:“什麼事?”
“楊建在家嗎?”
“不在。”
“去哪兒了?”
“你是誰啊?”
“我是順寧市刑偵大隊的。”
“你找他什麼事?”
“我們懷疑他與幾天前的一宗謀殺案有關。”
“什麼?你會不會搞錯了?”
“你家的吉普車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