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什麼,白龍會之所以如此勢大,全因為捕快房的偏坦,一旦出手整治,他們什麼也做不了。”
“那就好,那就好,就等童捕頭的好訊息了。”
伯山點了點頭,就回去縣衙覆命。
“先除其官身,再想辦法斷其手足,沒有縣衙的身份護佑,張百齡再強,也不過就是江湖一散人,隨便什麼人都可以全無顧忌的對付他。”
花園中,文仲光面色輕鬆。
嘴角帶著絲絲嘲弄:“或許,他以為自己立了不少功勞,沒有足夠的理由,不能革掉他的捕頭一職,卻不知,官大一級壓死人,更何況,他連官都不是,呵呵。”
“縣尊英明。”
伯山舉起酒杯,敬酒道:“革除捕頭職位,只是剛剛開始,接下來,就有好戲看了。”
兩人相對一笑,心中愜意。
童浩峰這人當然不是外人,而是縣令文仲光培養出來的親信護衛,並且,還拜了桑木道人為師,學得一身本事。
雖然比不上縣尉陳子安的強大,但是,比周虎臣卻是一點也不差,甚至還要強上一些。
最關鍵的是,這位是自己一手帶起來的,常年護衛身邊,叫他往東,不會往西,叫他打狗,不會攆雞……
此人一旦帶著捕快們,以及數百白役,針對白龍會動手,那個新近興起的幫會,很快就會明白,受到官府全力針對,在巴陵,他們會面臨什麼樣的局面。
“大人,不好了。”
兩人正飲酒論詩,想著是不是叫來幾個美伎跳舞助興,花園口就傳來一聲尖叫。
一個小廝連滾帶爬的跑了進來。
“說,發生了什麼事情。”
文縣令心中一怒,轉眼望去,發現來者是自己的書童侍墨,從很小時候就跟著了,倒也沒把怒氣發在他的身上。
“老爺,是童捕頭,他今日剛上任,就準備清掃街市,因為酒樓商稅一事,與白龍會幫眾起了衝突……”
侍墨如今也已三十餘歲,身上有著幾分書卷氣,他自願一直跟在文仲光身邊侍奉著,並沒有在縣衙之中謀得一官半職。
按他的話說,就是捨不得自家老爺。
文仲光記著往日情份,待他很是不薄……一些計劃,這書童也是知道的。
此時,侍墨神情就略有些慌張,顯然是遇到了很不好的事情。
所以,才會跑得鞋子都快掉了,急急前來稟報。
與白龍會衝突一事,簡直就是必然。
這也在文仲光的謀劃之內。
他更知道,這麼多捕快散出去之後,見著縣衙的決心,無論是商家,還是百姓,肯定知道怎麼做。
只要那白龍會不想造反,就會明白跟著張坤是沒有前途的。
他們最好的結局,就是生生被逼出巴陵。
否則,很可能會被捕快們一網打盡。
但是,從侍墨的神情,可以看出,事情並不是預料中這般發展。
“快說,發生了什麼事情?”
文仲光心裡有了不妙的感覺。
“在長水街,童捕頭當場身死,捕快房數十人受傷,其餘人逃逸四散。還有,那些白役,根本就不敢動手,一見到白龍會的人,就全都跪了。”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這還有王法嗎?”
文仲光張了張嘴,只是喃喃說了一句,轉頭與師爺對視一眼。
對方顯然是不遵王法了,捕快的力量差得太遠,一觸即潰,接下來要怎麼辦?
好像已經收不了場。
官府的聲望,這一刻,降到了冰點。
“桑木道長呢?請他提前出手吧,否則,這巴陵就要亂了。”
文仲光冷然道。
“亂不了,老道正愁著沒找到機會動手,如今青漁幫人手已經進了城,可以牽制那張百齡,正是動手良機。”
後院木屋處,傳出一聲蒼老笑聲,玄光沖天而起,劃過一道弧形,直衝長水街而去。
“好,有道長動手,此事無憂矣。”
文仲光稍稍鬆了一口氣,嘴裡是這樣說,終究還是放不下心來,喝酒的心思也沒有了,只是掃了伯山先生一眼,靜靜的等著訊息。
伯山如坐針墊。
先下了張坤的捕頭一職,去了對方官身,再伺機針對,這是他的謀劃。
如今計劃剛剛開始,官面上的力量就已經彈壓不住。
事情徹底鬧崩了。
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