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方邃成功凝聚出手中的神話世界投影,奇妙的事情隨之而來。
地碑內的空間,就像是一個混沌充斥的大殿內部,自成時間與空間體系,虛空中不時明滅幻現著各種力量規則的符號。
就在方邃手中的世界生成的一瞬,地碑內封存的無數規則氣息,係數被方邃手中散佈著神話力量的世界投影所吸引,溪河入海般匯聚而來,融入他手中的世界。
他手中的世界,在吸入地碑內的規則後,氣機迅速膨脹,世界中的體系與規則得以完善,相輔相成,達成了一種完美的平衡,架構穩定至極,有從投影化成真實世界的趨勢。
“喀嚓!”
這一擊相當於方邃本身的力量,融合地碑的規則,兩股力量相合,和眾母分身打出的黑暗符號發生碰撞。
破碎的聲音響起,雙方的力量同時泯滅消散。
這是方邃自開戰以來,首次和眾母分身棋逢敵手,不分勝負,甚至因為藉助了部分地碑的力量,還稍占上風,眾母虛幻的分身,在碰撞後有了一剎那的凝滯。
就是這電光石火的剎那,阿努比斯和烏拉埃烏斯把握機會,雙雙出手。
阿努比斯眉心也飄出一座世界,卻是冥域世界的法力投影,其中流轉著死亡的至高法則。
阿努比斯本就是主宰死亡神權的神祇,由此可見他已經動用了看家本領。
同一刻,烏拉埃烏斯整個身體消失,他變成了一枚蛇形符號,其中蘊含著詛咒的本源。
這也是烏拉的全部力量。
死亡神則流轉的冥域世界投影和烏拉以己身演化的詛咒本源,雙雙烙印在眾母分身上。
咔嚓!
又是一聲碎響,眾母周身如裂痕密佈的瓷器。滿是龜裂的痕跡,身體也變得越發虛幻。
方邃暴叱一聲,反應急如光電般快速。伸手一指,金經出世。書頁翻開,拉的遺骸若隱若現,其眉心流轉出一道金光,照耀在眾母的分身上。
轟的一聲,眾母分身虛幻的身體連受打擊,終於潰散開來。
恍惚間,彷彿有無盡距離和時空外的一聲冷哼傳來,有一個音節冷酷無情。徐徐吐出:
“拉!”
這個音節響起的同時,方邃腦內刺疼,神魂欲裂!
無盡距離外傳來的一個音節能有如此神能,險些將方邃震斃。毫無疑問,這是因為眾母這滴血演化的分身被打碎,引起了億萬裡時空外,眾母被封印在某方時空深處的意識生出感應,破穿時空,傳來了聲音。
當聲音消逝,方邃心有餘悸的收回金經。他的眼前,眾母分身已經消失了。
一滴時而殷虹,時而燦金。時而黑暗無光的血滴遺留在半空中。烏拉發出一擊後,已經恢復本來面貌,正和阿努比斯站在一旁盯著這滴血。
那是眾母的血。
忽地,方邃體內的亡靈死書自主出現,書中不久前由神界之門陣圖化顯而成的死亡之門上,脫落下來兩枚咒文,黑氣湧動如鎖鏈,鄭而重之的牽引著這滴熠熠生輝的血液,緩緩移動。
那血液最終落在死亡之門上。居然變成了一條浩蕩奔騰的血河,一遍又一遍的沖刷著死亡之門。
驀然。方邃看見那死亡之門在血河暈染下,變得通透起來。門後是無盡黑暗,又似乎有什麼東西,影影重重!
可惜門後的異象轉眼便消失了,眾母的血則被收入了門內,隱沒不見。
不過變化並未就此結束。
當眾母分身崩解的這一刻,地碑也發生震動,碑內空間裡,無數符號與規則的氣息,如涓涓流水般湧入死書內。
按紀瑤所說,若有人能逐一戰敗地碑化顯出來的神血分身,很可能得到地碑某種程度上的認可,至不濟也可獲得一次攝取地碑內的規則的機會,此刻便是如此。
碑內的規則,轉眼便被死書攝入了小部分。
隨後這種變化停止下來,方邃默查體內和死書中的氣機,片刻後皺眉自語:“我觀看太初異象後,時刻都感覺和宇宙之間,處於共存共榮的奇妙狀態,周身十萬毛孔無時無刻不在吞吐著宇宙的力量。這時死書又攝取了地碑內蘊含的部分根本規則,使我的冥力增長了不少,可惜仍是無法觸控到九階的門楣。
力量增長到八階後,就像是達到了力量的上限一般,有種再難寸進的艱澀感,這是以前從來沒有的感覺,九階真神境······如此艱難。”
不過方邃雖然在力量上沒能做出本質突破,死書吸收了地碑的諸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