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邃和紀瑤透過雲門,進入初始宇宙,落足之處依然白雲飄逸,舉目放遠,但見白雲之外便是初始宇宙的太空。
那太空顯得格外深暗悠遠,彷彿純美的黑色寶石,目光打量過去,彷彿會深陷其中,難以自拔。
在無垠的太空裡同樣有星辰億萬,數之不盡,點點星光閃爍,璀璨絢爛。
方邃和紀瑤正站在一塊白雲交織而成的龐大雲氣上,那雲氣鋪散開來,如一塊小型陸地,面積有百里大小。
二人身後也有一座高高聳立的雲門,他們就從門內走出,來到這初始宇宙的太空雲氣平臺之上。
對他們說話的蒼老聲音,是坐在雲門下的一個老嫗。
這老太太生的身形精瘦矮小,滿頭華髮,但目中神采靈動,看起來不像是一雙老人的眼睛,精芒灼灼,散發著懾人的光澤,面無表情的打量著方邃兩人。
老太太穿一身棗色羅佩裙袍,看起來頗為華麗,裙襬位置繡著一條潔白色的小魚兒,煞是靈動。
她也和門那邊的倪嬋子一樣,凌空盤坐在雲門之下,身畔雲氣繚繞。
這老太太出口驚人,開口就道出方邃和紀瑤被倪嬋子給騙了。
豈知方邃和紀瑤聞言後神色平靜,面不改色,連追問一句怎麼被騙了的意思也沒有。
老太太有些不悅,冷然道:“你們以為我所言不實?”
紀瑤瞟了老太太一眼,偏頭想了想,答非所問道:“呵,我想起來了,你的畫像我在宗內也見過,你同樣是咱們成仙地出身。是上古時期,成仙地第七代嫡傳弟子。你大器晚成,在臨近晚年的時候才顯出驚豔的修行天賦。從六階連破七、八兩階,晉升真仙。所以你的容貌便固定在你破入真仙境界的時候······初始宇宙真是神奇,竟能見到漫長歲月以前的同門前輩。”
又施禮道:“成仙地當代弟子紀瑤,見過同宗前輩魚姥姥。”
老太太嘿嘿一笑,不知可否的道:“你這小丫頭長得好看,天資也高,說話卻傻乎乎的,這雲門就是咱們成仙地負責守護,門兩邊可不都是宗內升入仙界的人負責看守嗎。這可是個苦差。輪值守門一次,能把人無聊死。
行了,我也不和你們廢話了。我剛才說,你們讓倪嬋子騙了,你二人為何沒反應?”
方邃這次學了個乖,先問道:“不知道我該怎麼稱呼你?”
老太太眸子一翻道:“看不見我比你年長好些嗎?叫我老怪物!”
“啊!”方邃大感驚訝,還有讓人叫自己老怪物的?
那老太太性格多變,明顯有些喜怒無常,下一刻就忽然變臉,拍腿大笑道:“真是個缺心眼。這話也能信,你要真敢叫我老怪物,我打的你滿地找牙。”
方邃翻個白眼。心忖:“這些進入真仙境的人,是不是活的太久了心性扭曲,要不就是在這裡守門時間太長,沒找著機會和人說話,抓著機會說上兩句,立即就變神經病啊。”
口中回覆魚姥姥道:“你說倪嬋子騙了我們,我和紀瑤早就知道了。是不是這雲門一旦顯化出來,咱們成仙地的修者,在一定時間限制下。可以隨意出入,包括我這成仙地的姑爺。其實也可以過來看看,倪嬋子是蓄意刁難。非要好處才放我們過來的,對嗎?”
老太太眨眨眼睛:“你都知道還心甘情願被她勒索?”
方邃笑道:“本來沒有條件便可以進來,但她既然開口說有條件,難道我們戳穿她就能順利進來?”
方邃這話說的不錯,倪嬋子既然開了口,當面戳穿她,最大的可能是讓局面變得更壞,因此方邃將計就計,根本不提倪嬋子趁機要好處的不合理,只作不知,轉而提出自己的條件,讓紀瑤也趁機獲得了倪嬋子意識裡的劍道感悟。
如此一來雙方各取所需,也就談不上誰佔便宜誰吃虧,這一點不論是方邃還是紀瑤,都清清楚楚,順勢而為罷了。
當然,倪嬋子也不是純屬惡意,在索取好處的同時,並不損壞方邃和紀瑤的利益,何樂而不為。
眼前的魚姥姥出言戳穿倪嬋子,既不是純粹的好心,也不是有什麼陰謀,她和倪嬋子的心思相似,逗弄後輩找些樂子的同時,亦有自己的盤算。
老太太上下打量方邃道:“你也不傻啊。”
方邃白眼道:“誰說我傻?”
老太太呲牙笑道:“我說倪嬋子把你倆騙了,還有一件事,就是這雲門所在的雲氣平臺上,有介面鎖存在,堅固無比,誰也別想輕易開啟介面鎖,隨意出入雲門,來往於兩個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