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瑤的面上霎時血色褪盡,再顧不得攻擊太陽子,轉而飛身接住了跌落的方邃。
但見方邃氣息微弱,幾有喪命之險。好在那懸於太陽船上方的太陽金經,始終將方邃和拉的氣機連線在一起,在方邃受襲的第一時間,金經和拉的遺骸內同時溢位一抹力量,護住了他的心脈和識海,方邃這才沒在那偷襲者的一擊之下當場斃命。
太陽金經在方邃被擊飛後,憑空顫動,光曦流轉,拉的遺骸飄逸而起,似是要投入金經之內,隨著金經一起迴歸方邃的識海。
然而那偷襲方邃的身影,冷喝了一聲,抬手抓出,一道混亂狂暴的力量隔空定住了金經,並且開始回拉。
顯然,偷襲者是準備將金經收入自己體內,搶奪拉的傳承!
短短時間裡,太陽神船上的形式連番生變,起伏不定,連一波三折也不足以形容,此時竟然又半路殺出這麼一位神祇級數的偷襲者!
形式之詭變離奇,莫過如此。
紀瑤無心理會其它事情,她的美眸在接住方邃的一刻便蓄滿了淚水,低頭看向方邃,手中一股至精至純的本源力量,傾瀉如流水,毫不吝嗇的送入方邃體內,要護住他的生機。
不過紀瑤隨後便發現了一個奇怪現象,方邃受了這麼重的傷,然而體內生機鼓動,遠不如預料中那麼嚴重,似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方邃體內流轉,正在徐徐修復著他的傷勢。
————
太陽之外的戰局,這時候也到了最激烈的關頭。
魔教眾人裡,以過東山的形式最險。
他被第二幽靈麾下的七階修者連續追擊,早就傷勢慘重,這時再次遭到第二位出現的七階強者追殺。情況之糟,當真是生死轉瞬!
幸虧先前乾荒的出現,讓過東山有了稍許緩衝時間。他倉促間再次扯出一幅卷軸,一道冷銀色的星輝流轉全身。又一次將他護持其中。
砰!
那第二幽靈的七階強者攻擊襲來,打在過東山身畔的冷銀色光幕上,光幕無損,但是在遙遠距離外的太空中,一顆枯寂的星辰卻咔嚓一聲碎裂開來。
“嗯?失傳的轉嫁魔法卷軸,你將我的攻勢轉嫁到了星辰之上,呵!看你的轉嫁卷軸能承受我幾次攻擊?”
那七階修者看穿了過東山的抵禦手段,陰沉沉的開口說話。頗有種貓戲老鼠的嘲弄意味。
隨後這七階強者連續出手攻擊過東山數次,但都被籠罩他身體的卷軸光幕將攻擊轉嫁了出去。
此時魔教內的其他人看見過東山遇襲後,相繼擺脫對手趕了過來。
鍾十三首先趕至,隔空拋給過東山一塊烏漆漆的黑石頭,道:“快,把血滴在這命石上,咱倆的命就會連在一起,要死老子和你一起死,方頭兒自會給咱們報仇。呸,今兒要是能不死。老子就和眾母勢力死磕上了,早晚連眾母那老孃們也一塊弄死!”
這命石正是鍾十三前不久在地球上的巴蜀鬼寨中尋獲的那塊石頭,這傢伙當時將其當成了寶貝般小心收起。原來不但對他這樣的鬼修大有好處,還有以精血共連性命的奇效,等於是將過東山的傷勢分擔過來一半,且將兩人的性命綁在一起,一死俱死。
當然,若是一人不死,另一人便也能不死。
“算上我一個······也算我一個!”
蒂娜和月採青先後趕至,紛紛彈出一滴精血落在命石上,眾人性命共連。一起來面對這次危機!
那七階修者桀桀怪笑,譏諷道:“性命綁在一起。就是一起找死,倒是省了我不少麻煩。”
下一刻。除了乾荒在和另一個七階修者廝殺外,其餘的魔教眾人係數陷入重圍,善惡子等人也圍了上來,大戰再起!
甫一接觸,秘殿死士便被接連屠殺隕落。
······
太陽神船之上。
紀瑤發現方邃受到偷襲後,體內湧動著一股神秘力量,他的傷勢,居然開始恢復。
但方邃的面色仍然極為嚇人,慘白的毫無血色,他跌坐在紀瑤的香懷裡,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在這種時候竟然還有心思耍流氓,將腦袋枕在紀瑤豐挺圓潤的胸前,位置把握的那才叫一個準確,分毫不差。
紀瑤哪還有心思理會這個,只顧著擔憂方邃,而那定音劍在她身畔穿梭遊走,震鳴輕顫,彷彿也能感應到主人的心緒不寧。
忽地,紀瑤耳中悄然響起方邃的神念傳音:“別擔心,好媳婦,你成不了俏寡婦,我死不了的。”
紀瑤愕了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