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方邃四人觸動了卷軸,準備破空離去的一瞬,一股龐大的壓力,倏地封鎖了虛空,將方邃等人即將消失的身影,生生從虛空中拖了回來。
卻是神母降臨的精神意識,洞徹了一切,早就發現方邃等人蟄伏在旁。
此時他們想要離開,但周邊虛空瞬間便被眾母降臨的意識所封禁,方邃等人的離開,被阻止了下來。
“方邃,你居然在這裡......想要破壞我們的獻祭過程?你倒是足夠不自量力,妄自找死<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另一邊,嶽天雄等人依舊跪伏在祭臺上,聽見方邃幾人離去不成,被神母降臨的意識逼出來的動靜,一起抬頭看過來。
開口說話的是嶽天雄,口吻有些高高在上的輕視,目中則是淡淡的嘲諷之色。
這一刻,方邃等人確是陷入了前所未有的險境。
他們觸動了原本可以在任何環境下,都能夠破空離去的保命卷軸,卻被神母跨越時空而來的一縷神念,輕描淡寫間所阻止,不但沒能成功離去,還暴露了行蹤。
此時方邃等五人,要算是暴露在了群敵環伺之中。
既然走不了了,方邃頗為光棍的輕笑一聲,負手而立,神情冷靜從容,不見半分懼色。他看向稍遠處祭臺上的眾母勢力之人,好整以暇的道:“我想走你們不讓走,這就是逼著我留下來,和你們周旋到底,你們可別後悔啊。”
祭臺上的四個人中,有三個聞言失笑,但都沒出聲說話,顯然是連和方邃說話的興趣也沒有,只有嶽天雄與方邃素有不睦。此刻便有些興致和在他看來已經離死不遠的方邃說上幾句。
方邃話落,嶽天雄像是聽到了世間最可笑的事情,連聲哂笑之餘。出言道:“哈!你是白痴嗎?到了這時候,居然分不清自己的處境?還是說你得了失心瘋。在這裡胡言亂語?”
方邃輕輕眯了眯眼睛,巋然佇立。
鍾十三等四人此時各個一臉戰意,既然走不了,方蘇隊伍裡這些人都是虎狼心性,無一弱者,雖然知道眼前局面不利,卻沒人害怕,幾個人在方邃身畔一字排開。已經做好了彼此呼應,血戰突圍的準備。
方邃本人反而顯得挺悠閒,施施然的道:“我本來的打算,其實就是想破壞你們這次獻祭,後來我覺得應該謹慎些,還是不冒險的好,就準備離開。不過現在你們逼著我留下來,咱們就是魚死網破的局面了。”
“呵!魚死網破,你可真敢說啊......就憑你?一個三階修者,也敢在這裡口出狂言?你知道你現在面對的是什麼局面。而我們這些人又都是什麼身份?”
嶽天雄仍舊保持著跪拜眾母的姿勢,上半身卻直立起來,輕輕揮手。面色嚴肅,語氣中充滿了無比的自信和自負:“我眾母勢力在以往的無盡歲月裡,世世代代以一家之力,對抗諸天宇宙的諸多文明種族和各方勢力,傳承不滅。我們這些人,在以往的一些年代裡從輪迴裡甦醒過來,無數次找回我們各自的記憶,我們都曾縱橫天地,所向睥睨。”
嶽天雄說到這裡伸出一根手指。隔空虛點著方邃,面上滿是輕蔑。厲聲道:“你......一個三階的螻蟻,在這裡狂言。除了惹人發笑,能有什麼作用?說你是白痴,好像都是在抬舉你。”
嶽天雄還待再說,那帶著善惡面具的人聲音平淡的道:“行了,和他說這麼多幹什麼?神母的意識......”
此人話音未落,變故就在這一刻兀然發生。
但見方邃突然振臂,他肩頭有一抹神光乍閃;早在被眾母的神念之力阻攔下來的剎那,方邃就唸頭一動,考慮到今日局面不利,事情已經無法善了,要想翻盤難比登天。但方邃還是在積極應對,思慮破局之策,他當時的第一個反應,是傳念荷魯斯神鷹藏了起來,微縮到不足麻雀大小,悄然蟄伏在他後頸的長髮中,不為外人所見。
就在此刻,方邃念頭傳動,荷魯斯神鷹倏然飛出,化作一抹流光,以快不可查的速度,射向了那巫咒神界之門陣圖所在處<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同一刻,奇妙的變化隨之而來。
方邃的念頭傳動,與那祭臺上的巫咒神界之門陣方氣機對接。
下一瞬,那陣方開闔,主動將衝過來的荷魯斯神鷹接了進去。
這一幕變化令人極為意外,眾母勢力的幾人都有些措手不及,再加上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