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的道:“那結果.....總不會是我比他差吧?”
紀瑤並未回答,反而收斂了說笑的神色,微微沉吟起來,面色漸漸有些嚴肅。
紀瑤這般表情,和兩人隨口談論的話題,未免有些格格不入。
方邃皺了皺眉,覺得有些不尋常,問道:“難道你在觀察嶽天雄之後,有其它發現?”
紀瑤嗯了一聲,道:“你也小心些,那嶽天雄絕非表面那麼簡單。我倒是真想和他接觸一下,看看他的目的。”
方邃愣了愣,以紀瑤的性子,鮮少有事情能引起她的興趣,竟然動念和嶽天雄接觸,這事情顯得愈發不簡單了。
紀瑤繼續道:“還記得我和你說過的眾母勢力嗎?”
方邃道:“當然,你上次去混沌迷亂時空,不就是為了挑戰眾母勢力的當代掌權者嗎?他們和暗影生物合作。是禍亂天下的源頭。”
又道:“你當初還說過眾母勢力的最高領袖,是虛無縹緲的眾神之母,下設陰陽雙神。再下有神靈六子,神女五侍等核心人物,都是可以在歷盡輪迴後,保持神魂不滅,喚醒記憶的強者,幾乎無法殺死。”
遂即疑惑道:“你懷疑這嶽天雄和眾母勢力有關?”
紀瑤道:“我修行的功法,對眾母勢力的人。會生出一種冥冥中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應,嶽天雄雖然隱藏的很好。但我還是從他身上感應到一股說不出來的邪氣,我懷疑他是眾母勢力這一代從輪迴中甦醒的神靈六子之一。”
方邃目中厲色大盛,道:“你此前曾對巫苓也有過相似的感應,如果這兩人都是眾母勢力的核心人物。那他們倒是都聚到這兒來了,以後碰撞的機會恐怕不少。”
他聞聽眾母勢力的核心人物顯現蹤跡,竟是一副好戰分子的模樣,讓紀瑤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狠狠瞪了他一眼。
方邃想下想,叮囑道:“你傷勢沒好,還是不要現在接觸嶽天雄了,如果他真是眾母勢力的人,所圖定然不小。你傷愈之前,不要冒然涉險的好。”
紀瑤似乎有些享受這種被人關心的感覺,低低的應了一聲。
兩人也是古怪。之後就放下這個話題,達成了某種共識般再不談論,轉而氣氛輕鬆的閒聊了一會兒,方邃便告辭回了自己的居所。
進入室內後,他來到一間專門用來修行的寬闊靜室,將此次從萬物殿收購的眾多材料。一起外放出來。
這處室內立時霞光異彩,寶氣瀰漫。
方邃雙手虛拉。手中黑氣散佈,又化顯出一幅影像畫面來。
那畫面中交織著繁雜的線條和數之不盡的無數符號,正是巴斯特甦醒的傳承記憶裡,要求方邃構建的巫咒神界之門的陣圖微縮影像。
方邃將其以精神力量,在現實中具象投映出來,形成畫面,之後打量著影像沉思起來。
同時在神念中和巴斯特商討道:“這次收購的材料雖然不少,但是用來構建巫咒神界之門,卻遠遠稱不上齊全,我已經囑咐萬物殿幫忙蒐集餘下的東西。就目前到手的材料來說,佈設巫咒神門陣圖的最初始部分,都有些勉強。”
巴斯特看著那繁雜到極點的陣圖影像道:“能將基本陣圖描刻出來,似乎就很不容易了,這陣圖太複雜了。”
方邃反覆研究了這陣圖許多遍後,就開始忙碌起來。
他先將那撿漏獲得的吞神樹的枝幹拿出來,揮手如刀,咔嚓一聲,將這截龜裂的老樹幹斬開。
霎時間,室內揚起一層血光。
那樹幹開裂後,其內出現一顆拳頭大小的血色晶體,光曦流轉如同血色的瑪瑙。
而在這顆大的血晶內部,又隱現一粒粒小的血晶,都是晶瑩剔透。整個血晶,看起來就和開啟的紅石榴差不多。
方邃取出一粒小的血晶,將其刺出一個小孔,那其中緩緩流出一種漿液,顏色鮮紅,彷彿一團燃燒的烈火。
最奇妙的是,那漿液中不時可以見到一枚枚規則碎片,在起伏隱現。
方邃嘀咕道:“這樹血結晶倒是一樁意外收穫,在祭刻巫咒神界之門陣圖所需的種種材料上,清晰的記載著,樹血結晶是最好的祭刻陣圖的原液,有著烙印虛空,和空間力量完美相融的作用。”
方邃說話的同時,伸手一指,那漿液就凌空滾動,化作一道細線,被他以精神力量牽引,就像是在虛空中作畫一般,按照一定的線路流淌起來,所過處,漿液居然凝結不散,懸而不墜,仿似在以虛空為紙,描繪著一幅精美的圖畫。
這一幕非常奇妙,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