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必須要量力而為,因人而異的道理了。
但不可否認的是,紀瑤所說,就像是給方邃開啟了另一扇門,讓他生出豁然而悟,天地浩大,條條大路皆可通彼岸,有著觸動了某一片新天地的妙異感覺。
紀瑤說這番話的目的正在於此,並不是說要讓方邃按照她說的道理來修行,而是為了引發方邃的思索,譬能找到更適合自己的修行道路,不要把自己侷限在既有的條條框框裡。
紀瑤而今在心靈上的修為,已然逼近了舉世無雙的級數,竟能隱隱感應到方邃心中所想,察覺到他想通了其中的關鍵,便住口不說了,悠然輕晃穿著白靴的蓮足,狀甚悠閒。
提議道:“我們去天神海城外走走吧。”
方邃欣然應允,兩人起身,數步之間便跨出了天神之城,來到城外的汪洋大海上方,信步前行。
昂!
海下有一尊溫順的白鯨模樣的巨獸,開口嘶吼,浮到海面上來換氣,噴起高高的水柱。適時驕陽初生,光芒灑照下來,與水柱兩兩相映,形成了一道彩虹,掛在天海之間,眩人眼目,美輪美奐。
遠天有成排的潔白色海鳥在晨光裡飛翔,整個第九天星辰在大戰後綻放出盎然的生機。
方邃探手握住紀瑤柔軟無瑕的玉手,有些得意地笑了笑。
紀瑤偏頭白了他一眼,倒是沒把手抽回去。
城內,在方邃二人剛才閒聊的建築頂端,他們離開之後。‘嗖嗖’的出現了兩道人影,卻是過東山以及鍾十三。
“這回信了吧,快。把輸了的賭注拿來,一枚六階能量晶啊。”
鍾十三眉開眼笑地伸手討要賭注。
過東山遙望著在海洋上空閒庭信步般走動的方邃二人。納悶的咕噥道:“你說這怎麼回事?紀仙子會對人傾心也就罷了,怎麼不是我過東山,而是方邃這傢伙,算起來我哪點都不比這傢伙差啊。”
話罷摸了摸臉,滿臉遺憾。
鍾十三毫不留情的道:“得了,你和我們方頭兒差遠了,別臭美了,趕緊的<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把打賭輸了的能量晶拿來。”
過東山賭品甚好,並不賴賬,悻悻然地掏出一塊內裡符號閃爍,瀰漫著規則波動,顯得極為珍貴的淡銀色能量晶,有些肉疼的遞給了心滿意足的鐘十三。
“我說,十三你窮光蛋一個,和我打賭六階的規則能量晶,你要是輸了,有東西輸給我嗎?”過東山歪著頭問道。
鍾十三用一種你是不是傻的眼神瞥了過東山一眼:“我怎麼會輸。方頭兒和紀瑤小姐勾勾搭搭的事,我們隊裡早就知道的清清楚楚,兩人沒事就傳個信什麼的。紀瑤小姐每次從成仙地出來,第一件事必然是來找我們方頭兒.....這些事情都和你說了,你和孔三法偏偏不信,但人家孔三法比你聰明,不和我賭,你傻缺一個,非要賭,輸了活該。”
過東山估摸著是第一次被人說成傻缺,愣了好一會才緩過勁來:“你們方隊說沒說他下一階段準備幹什麼?”
鍾十三道:“沒問過。方頭兒嘴很嚴的,事情沒開始做之前。通常問了也白問。”
過東山哦了一聲道:“孔三法精修三天時空智慧經,精神力量奇妙無比。她說總覺得方邃有些事要做的樣子。你注點意啊,要是有找暗影生物麻煩之類的大事通知我一聲,帶上我和孔三法,我們也跟著去湊熱鬧。”
另一邊,方邃和紀瑤在海天之間前行,邊走邊說,此時話題才轉回了方邃說有可以逆改整個東域戰局的事情上來。
方邃開口坦然道:“說正事之前,我需要先和你坦白。”
紀瑤鼓了鼓腮幫,眸子閃轉的道:“說吧,讓我聽聽你做了什麼壞事。”
方邃笑道:“其實我讓你來的事情,如果找宗政長老等人過來,也未必不行,叫你來,主要還是因為我想見你。這算是壞事?”
紀瑤不接他的話茬,狡黠反問道:“那到底誰是癩蛤蟆,誰是天鵝?”
方邃啞然道:“原來紀仙子這麼小心眼兒,竟對此事耿耿於懷,也罷,我就直接承認好了,自己是天鵝,你是癩蛤蟆。”
紀瑤面色驚異,上下審視方邃道:“真是的,你哪裡像天鵝,哪個天鵝能有你這麼厚臉皮?”
方邃搖頭輕笑,隨後轉入正題道:“這次讓你過來的目的,簡單來說,就是我曾經深入到死亡迷宮的時候,留了些佈置始終藏在星金祭壇內,因此得睹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