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十三和孔三法以及過東山不同,隱約間卻是感應出了那一縷輕鬆斬殺撒天的光華中,蘊含的某一種氣機,居然試著對那光華說話:“我們方頭兒在另一邊和嶽天雄戰鬥,不在這。”
“嗯,我知道,見那魔將要跑,才出劍斬了他。”
奇妙的是那光華中竟爾傳出話音,做出了回應。
過東山和孔三法齊齊一愣,回頭詢問鍾十三:“這是誰?祭出一抹光華來此,便威勢驚天,勢不可敵。與方邃認識?”
鍾十三笑道:“不只是認識那麼簡單。”壓低了聲音,悄悄的道:“我們方頭兒說我們吃他的用他的,其實應該叫他老闆,叫這光華的主人老闆娘......”
“鍾十三,你再胡亂說話,我可不客氣了啊。”
那光芒輕震,像是有著靈性,又有千里耳的神通一般,鍾十三壓低了聲音說話,還是被那光華聽見,其中又有聲音傳出,清清冷冷中,蘊含著微微的嗔怒。
此時那光華跳動,輕輕一劃,破開空間壁障,一頭扎入黑暗深邃的反向虛空內。
被劃開的空間並未閉合,過東山、孔三法、鍾十三,三人一起往破開的黑暗虛空深處看去,但見一個女子,揹負古劍,劍穗飄揚,穿一身白色裙衫,簡簡單單卻已是風華絕代,眉目傾城。
她從反向虛空中走來,數步間便跨越了遙遠的距離,來到三人眼前,揮手輕抹,空間壁障閉合如初<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奇妙的是,這女子的出現,像是在無形中影響著這一方天地;
她出現後。先前一瞬還從天上飄落的細雨倏然消失,天空中竟有一抹明月的光芒破開烏雲,顯出月照滄海的奇秀景色。彷彿是天地也在歡迎這女子的到來。
這種不必刻意而為,便能影響一方天地運轉的威勢。以孔三法和過東山的見識與眼力,也是頭一次得見,二人心中泛起了驚濤駭浪,久久不能平靜。
這女子的修為,恐怕已經直逼數千年來都無人成就的真仙境。
女子出現後,鍾十三難得文縐縐的措辭道:“紀瑤小姐風采更勝往昔,是來找方頭兒嗎?”
海風輕柔,微微拂動著紀瑤的長髮。她伸手攏了攏,直認不諱的嗯了一聲。
過東山和孔三法目射奇光,再次互視了一眼,二人雖然和紀瑤沒有太深的接觸,但自然知道紀瑤是誰,連驚才絕豔這種詞彙用在她身上,似乎都嫌不足。
怎地紀瑤竟和方邃交情很好嗎?
至於鍾十三所說紀瑤是老闆娘一說,早被兩人自動忽略了,開玩笑,這怎麼可能?
孔三法和過東山遂也上前一步。開口道:“紀仙子,你好。”
紀瑤眸神靈動,對兩人點點頭。淡淡道:“不必這麼客氣。”
鍾十三又道:“方頭兒被嶽天雄率人堵截,對方實力頗強,現下不知勝敗如何?紀瑤小姐能感應到他現在的情況嗎?”
紀瑤嫣然笑道:“他啊,沒什麼事的,就快來了。”
紀瑤話落便不再開口,其他三人也隨之沉默下來。
在一片安靜中過了一會兒,陡然聽見遠方海天相接處,傳來震耳的長嘯。
那嘯聲清越,初起時遠在百里開外。但數次呼吸時間後,就出現在遠處的海天盡頭。
方邃的身影隨嘯聲踏海逐浪而來。自遠而近,最終來到眾人眼前。
“我出了些岔子。來的晚了,過兄兩位多包涵。”
方邃語含歉意和解釋,先對過東山和孔三法打過招呼,隨後將目光轉往紀瑤,欣然笑道:“看見我的信了。”
紀瑤亦是笑吟吟的俏模樣,玩味道:“你那是信嗎?明明是一幅畫啊,嘻嘻,畫的挺好的。”
方邃好整以暇的道:“哦,你說我畫的那天鵝和癩蛤蟆啊,我是琢磨著你一定想我想的緊,所以就把自己比喻成天鵝,畫了張畫送你。”
紀瑤眨眨眼睛:“原來畫裡的天鵝是你自己,那癩蛤蟆是誰?”
方邃傲然道:“癩蛤蟆是想我的人唄。”
紀瑤失笑道:“臭無賴。”
紀瑤和方邃這般打情罵俏,一副熟稔之極的模樣,可把孔三法和過東山看傻了,我去,難道鍾十三說什麼紀瑤是老闆娘這種事居然是真的?<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兩人一起把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