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申和融天城主一路出了火晶山,往融天城行去。
“吳神子,你想什麼呢?”融天城主笑容嫵媚的問道。
吳申輕聲道:“在想不久前收到的一個訊息,說是五方域的方邃,潛入了我們暗影區域。”
融天城主失笑道:“訊息我也聽說了,後來證實,被陰鼎宗主孤煙和魔將骨莫敇等人聯手格殺的人,應該就是那方邃。此人冒然深入我暗影區域,卻又沒有自保之力,慘被格殺,看起來本事稀鬆平常。”
吳申搖頭道:“方邃並不簡單,當初出現在東域的死亡迷宮,就是被他破壞,等於是有數億暗影部眾間接因其而死,我們侵襲五方域的計劃,也因此受到莫大影響。不論是你們暗影部眾還是我們眾母勢力內部,都已經將此人列為僅次於紀瑤的青年輩第二個必殺目標。”
融天城主不以為然的道:“我才不信有青年輩人物,能是我們暗影陣營的小魔帝暗陰陽和暗聖女,以及吳神子你們這些眾母麾下轉世神子的對手。據我判斷,那叫方邃的,能挫敗我們侵襲五方域的計劃,只是適逢其會而已。從他選擇進入我們暗影區域歷練這一點來看,就知道此人狂妄至極,盲目自信,這樣的人縱然有些成就,也不足為慮。可惜他已經死了,否則若是被我遇上.....哼哼。”
吳申看了一眼融天城主:“方邃死不見屍,未必是真死。”
融天城主並未出口反駁,只是輕聲笑了笑。
另一邊的地下火宮內,邪胎從那火鼎內的火嬰眉心,攝取出一枚火焰符號,就在他即將得手時。先前離去的高大老者忽然去而復返,目中滿是怒火的看向鼎下。
“哪來的偷盜之輩,好大膽子<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高大老者滿臉殺氣。翻手向火鼎下抓出。
鼎下的岩漿裡,邪胎目定口呆。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哪裡露出了馬腳,以至於被人發現蹤跡,他匆匆忙忙的吞下那從火嬰眉心攝取出來的符號,再顧不得其它,立時一頭扎入地下巖池深處,沒命逃竄。
其實邪胎被發現蹤跡,是受了無妄之災。
他本來行事隱秘,並未引起老者警覺。老者之所以去而復返。卻是方邃從中使壞,讓蟄伏在一側的冥地甲冑蓄意外放出一縷氣機,禍水東引,使老者生出感應,從而壞了邪胎的好事。
此時邪胎慌張外逃,氣機再無法隱藏,老者滿臉怒色,毫不猶豫的進入地下岩漿內,對邪胎急追不捨。
方邃在融天城內,嘿嘿直樂。
同時。地下火宮中的冥地甲冑,化作一縷細若遊絲的虛無之氣,從火鼎的一處吸取地下火力的孔竅內。進入火鼎內部。
冥地甲冑進入火鼎後,祭出一道黑氣,瞬間將鼎內火嬰懷中抱著的那枚紅光刺目,火焰規則流轉的火丹奪了過來。
冥地甲冑遂又卷出第二道黑氣,想要連火嬰一起收拿而去。
可惜那火嬰盤坐鼎內,通體符紋閃爍,氣機如山,冥地黑氣居然卷之不動。這火鼎竟是和大元星的地脈相連,而火嬰又和火鼎兩為一體。不可分割。
方邃突破後,縱然神通驚世。卻還沒達到能攝拿星辰的地步,因此冥地甲冑的黑氣席捲而出。整個火鼎晃動,甚至連大元星都在輕微搖震,仍是沒能將那火嬰收攝起來。
方邃弄出如此大的動靜,已經將火晶山內的修者全被驚動,此時正紛紛往地下火宮內趕來。
方邃當機立斷,放棄掠奪火嬰,冥地甲冑虛實幻化間出了火鼎,回手以冥氣成刀,劈在那鼎上,鼎壁上出現一抹深深的刀痕,裂痕密佈,發出洪鐘大呂般的聲響,擴傳千里。
隨後冥地甲冑一閃而沒。
這時候察覺到鼎中出了問題,顧不得追襲邪胎,匆匆趕回的高大老者,發現鼎內火嬰所抱火神丹業已丟失,面色劇變,氣急敗壞。
冥地甲冑搶了火嬰丹之後,繼續循著一縷氣機追在邪胎身後,而方邃本人則仍舊滯留在融天城內。
他先是轉頭看向城內中央,又轉頭看了看出城的方向,施施然往城外走去。
先前跟著邪胎入城,方邃是暗中潛入。此時出城,卻走得大搖大擺,全無顧忌。
出城的城門處極為熱鬧,人群排起了長龍,有暗影麾下部眾逐一檢查過往人群,確定沒有問題才可出入城門內外。
方邃來到城門前,徑直往城外走去。
嗤!
一道鞭影挾著電光,照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