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牛郎銅鈴大小眼睛眯成了一條線,眼中寒光一閃,手指微微地動了動,看了看還是恍若無事,沒心沒肺的跟他笑眯眯的扯淡的雷無動。
“三百萬年前,本門遭受大難,差點就被冥界滅了全族。”雷行天來回踱了幾步,猛地回過頭來,死死的盯著了風傷,道:“本座在想,你應該不會不知道吧!”雷行天的口氣一下就變化了過來,從剛才宛如長輩一般的自稱老夫,突然改成了有點萬人之上感覺的本座。
風傷渾身的寒毛一炸,他敏銳的感覺到房間中本來以雷行天緩緩旋轉的天地元氣,在雷行天轉身之時,竟然全部靜止了下來,那種極動到極靜的感覺,簡直讓一直注意著房中動靜的風傷難過的要吐出血來。
輕輕的晃了一下頭,風傷勉強強行壓下被牽動的氣血,體內亂天心法瘋狂運轉,全身的真元都處在一種含而不發的狀態,他絲毫沒有掩飾被雷行天的氣勢壓住的感覺,搖搖晃晃地站起來道:“前輩所說之事,晚輩自是知道,風雨樓與貴門之間的情誼就是在那一戰中所結下的。只不過這又與晚輩有什麼關係呢?”
雷行天頭偏了偏,眼角餘光似乎毫不經意的掃了牛郎一眼,突然抬手朝天拱了一拱道:“當年我雷門遭遇大難,即將覆滅之時,幸得你們風雨樓的開山祖師風雨老祖他老人家及時趕到。”
他指了他所戰立的地方,厲聲道:“在這裡!就在這裡,他老人家施展無上大法,一人獨鬥冥神與他座下的一百零八大鬼神,最終擊敗了冥神等人,挽救了本門於為難之間。時間雖然過去了三百萬年,可他老人家的大恩大德,本門上下無時不刻不記在心中。”
他眼睛仍然緊緊的盯住了風傷,那厲烈的目光化成一道無形的罡氣,直把風傷的眼睛刺得隱隱做痛,他厲聲道:“你可知道,他老人家當年大戰冥神之時,手中所持的絕世神器是什麼?你可知道那等絕世神器對於本門而言,又有什麼意義。”
隨著雷行天的一聲厲喝,房中所擺的事物雖然沒有任何變化,可是他身邊的虛空竟然隱約的扭曲了起來,一道道頭髮粗細的空間裂縫出現在他的身邊,可怕的氣息籠罩了風傷的全身。
在如此暴烈的氣勢壓迫之下,風傷勉強站定身子,艱難的呼了口氣,他一字一頓地道:“是風雨龍刀,本門威名震懾大千世界達三百萬年之久的傳世神器,晚輩定然是知道的,但龍刀乃是本門之物,晚輩實在不知跟貴門又有什麼關係,縱使當年老祖宗持著風雨龍刀救援了貴門,那又有什麼關係呢?”
“哈哈……。”雷行天突然長笑起來,暴烈的雷勁四下散放,房中的一應事物具被震成了細碎的粉末,風傷與牛郎兩人在如此龐大無窮的力量壓迫之下,差點都喘不過氣來了。只聽雷行天瘋狂地狂笑著道:“是啊!那可是你風雨樓的傳世神器,與本門又有什麼關係呢?”
雷行天隨手一拂,數十道兒臂粗細的雷霆漫無目的的四下轟了出去,轟,整個房頂被一道雷霆劈得飛了出去,露出了外面湛藍的天空,幾隻巨大的飛行類妖獸在天空中盤旋不休,溫暖的陽光直照了下來,給風傷與牛郎兩人已經變成了死灰色的臉添上了一抹詭異的色彩。
只聽得雷行天嘶聲厲吼道:“那你可知道,本門為什麼三百萬年都不出西極森林,你以為冥界與本門一戰後,本門就沒有力量再在大千世界中立足下去了嗎?那是為什麼?那是為什麼?那是因為一個承諾,一個足已讓本門守護到天地破滅之時的承諾。”
數道雷霆無意中劈到了離雷行天最近的風傷身上,風傷全身衣衫盡碎,全身都冒出了一長溜燦爛的火花,一身明顯是剛換好的上好衣服轉眼間又還給了雷門,一身赤裸裸地站在了陽光下。幸好他前些日子他的肉身體修剛剛衝上鐵身中品的境界,這一下也是雷行天心情激動之時無意所發,卻是也沒有傷到他,可也把他擊得全身發麻,流轉不休的亂天心法差點就被生生擊散了。
本來還想第一時間就撲向雷無動這個在他眼中只是軟柿子的牛郎,早就被雷行天無意中散發出來的暴烈氣勢死死的壓在了牆上,動彈不得,那柄奇形長戟從他的身體裡面飄了出來,放出了一道濛濛的黃光,護住了牛郎全身。
風傷與牛郎駭然變色,就為了一個承諾,整個雷門就在此守護了三百萬年,過著幽居的日子,這也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你是雷暴的多少代後輩!”
風傷突然之間呆了一呆,整個人似乎都定住了一般,眼中射出了兩道遲許長短的金光,一股純正的龍氣突然爆發,幾隻方才還在天上與雷行天遙相呼應的妖獸嗚咽了幾聲,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