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絕點了點頭,眼裡流露出一絲欣慰:“敏君,從今日起,你來和我對招吧。”
丁敏君愣了一下,隨即躬身答道:“是,師傅。”
滅絕從床上下來,伸手拿起了桌上的浮塵,率先朝外走去。丁敏君急忙跟上。
滅絕帶著丁敏君去了石室,這讓丁敏君有些吃驚,她已經許久未曾來過這裡練功了。
到了石室之後,滅絕扔了一把劍給丁敏君:“四象掌本身是掌法,若論變化,自然是以掌法最為自然。可以掌傷人,終究是要難上一點,你的內功還稍微欠些火候,這種時候不如用劍。何況,有一把趁手的神兵利器,也能在實戰中幫你不少。”她淡淡地說道。
丁敏君聽滅絕說完之後,點了點頭。其實在外與人爭鬥之時,她自己也多是化掌為劍,雖然犧牲掉一些變化,但是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卻是更容易克敵。
滅絕將手中的浮塵放下,也抽了一把劍:“敏君,看為師是如何用劍的!”說著她已經站到了場中央,以手中之劍行了起來。
丁敏君仔細的盯著滅絕的動作,她看得出來滅絕此時所行的每一招都是四象掌基本動作的套路。和她使出來基本一樣,又有些微的不同。
滅絕的這種方式,也給了她不少啟發。
待到滅絕將一套劍法完全使完之後,她才看向自己的徒弟,揚聲問道:“如何?可有所悟?”
丁敏君點了點頭,依葫蘆畫瓢的也做了一遍。但有些細微之處,她仍然以順手為主,只順勢而行,並未完全按照滅絕所做的去做。
因此昨完這一切之後,丁敏君有些忐忑的望著滅絕。
沒想到滅絕不以為忤,反而略帶讚許的看了丁敏君一眼:“很好,就這麼做。化掌法為劍法,招式套路雖然不變,但是卻不可能一成不變,這種時候也要看自己的情況,務必以完全發揮為最終的目標。”
丁敏君得了滅絕一句讚揚,感到十分高興。兩人又針對掌法和劍法討論了幾句,最終有了個大致的初稿。之後滅絕便讓丁敏君在石室裡稍作休息。
一刻之後,滅絕重新拿起了浮塵,轉向丁敏君:“敏君,準備一下,接下來和為師對招。我第一次不會用內功,只以武功招式和你比拼,你且盡全力,看看是否能剋制住師傅。”言畢,她便走到場地中央。
丁敏君聽到滅絕所說的話,愣了一下,心中有些忐忑。過去她也曾與滅絕對過招,大多以堅持更多的時間為目標,可這一次,滅絕的意思,卻是要她盡力贏她!
只見滅絕負手而立,對著丁敏君道:“須知青出於藍勝於藍,在你心目之中,難道從來沒想過要應該師傅嗎?若是贏不過師傅,你又如何能挑起峨眉的大梁?如何應對天下群雄?”她這幾句話說的極為嚴厲,也說得丁敏君心中氣血翻騰起來。
丁敏君不由得想起了之前發生的事情,那種門派被壓迫的憤恨還清晰可見,她深吸了一口氣,揚聲說道:“是,師傅。”之後便也提了武器走向場地中央。
丁敏君揮劍出鞘,便朝著滅絕攻了過去。只見斗室之中燭火搖曳,均是因為劍風所致。兩人瞬間纏鬥了起來,丁敏君也是硬氣得很,滅絕不用內功,她也不用內功。倒不是她逞能,只不過武功招式之精妙,端看個人悟性和臨敵經驗。她也清楚自己師傅此舉是為了磨她的功夫,所以不用內功,只想面對最大的壓力,以此來換得最快的進步。
兩人越大越快,丁敏君畢竟不如滅絕經驗豐富又對此武功揣摩了二十幾年,所以一直都落在下風,若是有人在一邊觀看,必定要覺得丁敏君過於狼狽。
然而,丁敏君這樣跌跌撞撞的,卻是一直能和滅絕對抗著。外人未必瞧得出來,滅絕卻是大感吃驚,自她習得四象掌到如今已經有二十幾年,她在武功上也是狠下了一番的功夫。可是丁敏君使出來的一些變化,卻令她驚訝的不行,這些變化實在是太詭秘了,讓人防不勝防。
丁敏君正是憑藉著這些變化,才能和她一直纏鬥到現在。
不知不覺之間,兩人已經打了一個多時辰了。隨著時間的流逝,丁敏君顯得越來越吃力,而滅絕也越來越吃驚。前者是因為體力流逝,而後者則是驚訝於自己徒弟層出不窮的變化。
滅絕覺得若不是因為丁敏君還不能將這些變化完全融會貫通,此時已經能在招式上完全剋制自己了!
這時,丁敏君恰巧露出一個破綻,滅絕將長劍刺過去的同時叫道:“何不以離位轉震位?”她所說的正是丁敏君不久前使出的一個招式變化。
丁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