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
“冬日寒冷,人族多是捕殺狐狸做狐裘。既是那般,狐妖在嚇唬那個人族後,也未取其性命,想來也不是作惡多端的妖。”
琉璃說著復又拿起鐵片撥弄燈芯,燈火霎時亮了不少,傳出輕微噼啪聲。
樊爾點頭,“我也是如此認為,不過這邯鄲疑有狐妖之事,我思來想去覺得還是有必要與你說一聲。”
“只要那狐妖不在這亂世之中作惡就無需擔憂,他之所以嚇唬那個人族,應是那人擾了他清淨。我們此番歷練,如無必要,還是不要輕易招惹其他種族,倘若惹出事端,也是麻煩。”
琉璃捲起簡策,起身準備去歇息。
樊爾見狀忙起身,垂首輯禮向外退去。走了沒兩步,他似是想起什麼,又駐足。
“對了,嬴政說不習慣我的劍法招式,還是想讓你繼續授於他劍術。”
琉璃眨巴了幾下眼睛,沉吟稍許,點頭:“我知道了。”
待樊爾離開,她才低低嘆息一聲。本以為能輕鬆一些,看來她勢必要成為鮫族歷史上第一位有脫髮風險的鮫人了。
想到那種可能,她下意識摸向自己頭頂。那圓潤頭頂上髮絲濃密如海藻,簡單髮髻之上斜斜嵌著一枚玉簪,簪頭點綴著細小珍珠,煞是精緻。
琉璃拿下那枚玉簪,一頭墨髮頃刻散於脊背,直至腰際。
褪去外衣,她便快速跳上床榻,窩進衾褥裡,施出一道靈力,將燎爐拉的更近了些。
一整日下來,這褥子早已冰涼,琉璃下意識蜷縮雙腿,不敢伸直。
次日天剛微亮,星知便沒了睡意。她起身出去開啟院門,卻見子霄屈膝坐在外面草堆上,正單掌撐額,似是閉目養神。
“子霄!”她驚撥出聲,隨即皺眉詢問:“你莫不是整晚都在這院外挨凍?可是樊爾不願讓你宿在他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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