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試圖與樊爾爭辯一番,可在看清他腰間那枚鑲嵌著玉珏的鋒利匕首時,他又只好默默嚥下那口氣,心裡獨自認栽。
之前為難嬴政,商販本以為可以藉此染指秦質子之妻,那可是秦國公子異人的夫人,他若能僥倖得逞,絕對能炫耀一輩子,可他是萬萬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商販心中憋著一口氣,卻又無處可出,左右環顧,一腳踢在旁邊木柱上,由於用力過猛,疼的他彎身抱緊腳無聲地齜牙咧嘴。
嬴政抱著蒸餅,再三道謝後,才轉身向著城北一路狂奔而去。早已過了午時,母親應是等急了,他不可再耽擱下去。
琉璃環顧周遭人冷漠的嘴臉,抬腳向前走去,低聲幽幽感慨:“我曾無數次設想過陸地上的人族會是何種模樣,但我如何也沒有想到會是這般。我不懂,他們為何會無故欺辱一個沒有反抗之力的孩童,難道這就是阿婆曾說的人心險惡。”
樊爾搖頭:“我也不懂。”
邯鄲城外戰火還未結束,琉璃與樊爾自東海岸一路走走停停,在前兩日來到邯鄲附近,城外兩方軍士震耳欲聾的喊殺聲讓從未見識過真正戰爭的他們十分震撼。
兩人在暗中觀察了一日,才趁著天黑暫時熄戰之時動用靈力躲過守城軍的視線進入城內。
本以為外面戰火當前,城內的人們都會團結一致,兩人沒想到還有那麼不堪的一面,那些面容粗獷的成年男子不去城外抵抗敵軍,竟當眾欺辱一個沒有反抗能力的孩子。
在無邊城從未見過如此場面的兩人,在此刻對人族滿是失望。
初踏陸地的琉璃與樊爾同時嘆氣,沒了繼續閒逛的興致,就近選了一家傳舍準備住下。
樊爾先一步上前,拿出事先準備好的封傳,“麻煩,要兩間房。”
傳舍長仔細檢查了象徵兩人身份的封傳,在確認無誤後,露出慣有笑臉,“二位請隨我來。”
城北殘舍之內,嬴政抱著麻布包裹的蒸餅跑進屋內。
“母親,我找到吃食了。”
因飢餓而精神萎靡的簡兮聽聞此話坐直了身子,看向氣喘吁吁的兒子。在看到他左頰上的指印時,她臉上笑意只殘留一瞬便消失了,“這吃食……你莫不是偷來的?”
嬴政下意識摸摸臉,他明白母親這麼擔憂的原因,於是便把東市發生的事情講述了一遍,不過刻意隱瞞了那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