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較好看的了。”
影片一點點播放,檀淮舟腦袋上的表情包重複大笑動作,謝景霄終是沒忍住,鼻息間傳出一聲細微出嗤笑。
稍縱即逝,他按下影片的停止鍵,將目光移開,神情又恢復之前平淡的樣子。
“好笑?”
“對不起。”
聽到沁上涼意的位元組,謝景霄再一次低頭道歉,
“是我考慮不周。”
下頜突然被鉗住,謝景霄被迫抬眸,痛意上湧,呼吸不禁加快,“對不起……”
聽到他又重複三個字,檀淮舟手上的力大了幾分,清晰感受到他喉結剮蹭掌心的急促。
他的眼尾瞬間染紅,但卻連眉頭都沒蹙一下,但生理性淚水順著他眼睫滑落,滴在他虎口的面板上,灼得他放開手。
剛一鬆手,耳邊就傳來劇烈的咳嗽,檀淮舟一時間亂了陣腳。
這些年,他居高臨下習慣了,但凡有人忤逆自己,就抑制不住戾氣,今日竟將氣散在他身上。
他拍著謝景霄單薄的脊背,替他順著氣,見他喉結滾了又滾,呼吸才緩緩平穩。
檀淮舟不疾不徐開口,
“景霄,我與你本就異體同心,你的事怎麼可能和我無關?再說,”
他緊抿的唇掛上一抹淡弧,
“寺廟那裡一般只有檀家的人會去。”
謝景霄觸碰脖頸處他留有的殘溫,動作一滯,緩緩斂眸,隨後自嘲地輕笑。
檀家世代信佛,他何嘗不知道。
神德寺地處北山,而北山頂峰是不對外開放的,是檀家世代修禪養性的地方。
這是他一早就知道的,但卻偏偏忘記。
當初自己被謝初遠逼著吃齋唸佛,何嘗不是一句‘檀家信佛’的原因。
他信佛嗎?
曾有無數次,他捫心自問,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在佛堂前長跪不起那一瞬,他是信的。
他求的一直只是那幾道模糊身影的平安。
有所求,他心中便有一尊佛像。
自此,他便是信佛的。
謝景霄的眸光越來越暗淡,謝家如同是一座牢獄,而現在何嘗不是換了一間華麗的金絲鳥籠。
他連謝初遠都爭鬥不過,更何況是眼前的京圈太子爺。
檀淮舟要讓他做籠中雀,他有資格說不嗎?
似乎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