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跟個小孩子一樣……這麼胡鬧……”
檀淮舟還想說什麼,就聽屋外有人敲響窗戶玻璃。
“謝先生,麻煩您跟我們去走一趟。”
女警笑意濃濃,挑了挑細眉,而後轉身側了側頭,示意他跟上。
“這就來!”
謝景霄像是抓到救命稻草般,抬步就要往出跑,腕骨卻被人抓住。
“坐我的車。”
*
警局。
同樣的審訊室,同樣的警官,同樣的被訓人。
只不過這次謝景霄坐在門口的椅子上,眼睛是被人用手捂著的。
他倚著檀淮舟的肩頭,闔眸小憩。
至於手,自從被檀淮舟抓住後,就再也沒松過,本想被他握著,能夠驅散他身上的寒意。
現在反倒是自己的肌膚,像是塊沁了雪水的玉髓,冰涼刺骨。
他嘗試縮了縮手,沒想到檀淮舟五指用的力度更大,桎梏著他細小的動作。
“怎麼了?”
檀淮舟感受到謝景霄別頭的動作,便放下手,側頭耐心詢問。
見他極淺淡的瞳孔睜開又合上,反覆數次後,才將目光落在審訊室的玻璃上。
“阮先生快要出來了,看到我們……”
謝景霄話說一半,審訊室的門就開了,傳出他預料的聲音。
“表哥!你們!”
阮言歸是提前被帶走,他出瓷坊大門的時候,只是看見一個極像檀淮舟的身影,但出聲喊他,人家並沒理睬,只當是自己錯覺。
一來就被關進審訊室,現在剛出來就看見,表哥跟欺負自己的人相互依偎,坐在一塊,氣不打一處來。
當時他還不理自己,更氣了!
“小聲點。”
寒眸冷厲,瞬間讓阮言歸的話卡在嗓子裡憋不出來。
氣的他臉色又紅又綠,猛咳幾聲,身子一抖一抖。
銀髮強光的加持下,襯得他面色彷如一張白紙,形單影隻不敢觸碰的易碎,與之前的飛揚跋扈判若兩人,好似下一秒就會咳出血來。
謝景霄動搖了,想要起身,卻被檀淮舟拉得重新坐回位置上。
“繼續裝,你得的是糖尿病,又不是肺結核,咳什麼!”
話音剛落,阮言歸就不咳了,但眼眶瞬間變得紅紅的,指著謝景霄,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我一咳,你就關心我的!”
檀淮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