拭嘴角。
他對謝景雲向來如此,包容溺愛。
“你特麼還敢回來!”
剛下樓梯的謝景雲,臉上還浮著淤腫,腿上打了石膏,一看見謝景霄,就要跳過來打他。
‘啪嗒’
謝初遠僅僅只是將刀叉放在桌面上。
怒氣衝衝的謝景雲瞬間停止動作,囂張氣焰也澆滅大半,強壓住胸口的起伏不定,
“爸!他害得我從石梯上摔下去,還害我人設全無,現在好多代言都丟了。”
“你李叔那還有部電影,改日讓他跟你談。”
謝初遠聲音冷淡,而後將視線落在身旁的謝景霄身上,
“宅子是你砸的?”
“是。”
“你跟小云去領罰。”
“我去取鞭子!”
謝景雲一瘸一拐就要上樓。
但見謝景霄卻坐在凳子上微絲不動,謝初遠將用過帕子摔在桌面上,雙手交疊,指背撐著頭,幽深的眼神穿過鏡片,似是夜晚平靜的海面,蘊藏著不知名的危險。
“今日回來,只是出於禮數,探望受傷的兄長。”
謝景霄淡笑著,淡漠的眸子彎出好看的弧度,笑意不達眼底,與他對視著。
“爸,他不聽話了。”謝景雲一臉幸災樂禍,在這個家裡,謝景霄地位最低,頂撞長者,可不是一頓鞭刑能解決的。
“霄兒這是覺得自己找到依仗了?”
“不全是,我只是覺得跟您還是要講清楚。”
“嗯?”
謝景霄攥著佛珠,沉塘蓮紋深深烙進指腹裡,緩緩開口,
“我與您不過等同於交易關係,您要我完成的是和檀家聯姻。
之前呆在謝家,不過是想借謝家的勢,去接觸檀家,可是這麼久,連根線都牽不上。
所以我不打算靠謝家了,所以自然不會去領謝家的罰。”
謝初遠輕笑出聲,端起水杯,輕抿一口,“看來你的病越來越重,都忘記你六年前是怎麼回的謝家。”
謝景霄蹙了蹙眉,他確實記不太清六年前為什麼回謝家,只記得回來很不體面。
像是條狗一樣爬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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