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浪打在耳根,瞬間燙的不行。
“眼睛……疼……”
話音剛落,水光瀲灩的眼眸覆上一隻手,掌心微涼,瞳孔的痠疼得到緩解。
謝景霄認出手的主人,小聲問道:“檀先生?”
“嗯?”
“你怎麼走錯房間了?”
“嗯…你很好聞…”
好聞?
謝景霄抽抽鼻子,只聞到淡淡的木質香,類似於溼潤雪松被陽光曝曬後,清涼舒爽的甜意,混雜著淡淡的菸草味,聞起來暖洋洋的。
可是,這是檀淮舟身上的氣味,很淡,只有湊近能聞到。
而他自己不喜歡香水,身上並無什麼氣味。
“什麼氣味?”
任謝景霄再問,身後再無應答,傳來的只有平穩的呼吸。
謝景霄不敢動,就僵硬地保持著那個動作,昏昏沉沉地睡去。
再醒來,身側人已經沒了蹤影。
他揉了揉痠疼的肩背,穿戴整齊出了門。
檀淮舟這棟別墅不大,冷色調的設計,只有二樓盡頭的一個房間尤為特殊,是極致的紅,似火一般灼目。
在簡約低調的房間尤為矚目,張揚肆意。
謝景霄目光在那間房子未多做停留,他回到謝家第一課,就是多做多聽,不要問不該問的。
他將這條奉為圭臬,謹記於心。
他立在鏤空雕琢的木製扶梯旁,頂端的盤扣未系,露出他精緻漂亮的鎖骨,柔順的髮絲散在耳側,窗外投來的陽光正好給他的側臉鍍上一道金邊,銀金色睫羽微微顫動,如同一幅意境深遠的工筆畫般。
檀淮舟聽到動靜,仰起頭,正好看到這一幕,握著咖啡杯的動作一怔,看了眼助理,
“今天的事往後推,去趟謝家。”
助理驚愣片刻,因為一刻鐘前,檀淮舟說的可是“你陪謝公子回趟謝家,收拾一下行李,搬過來。”
這才多久,竟然變了卦。
“不用了,檀先生您公務繁忙,我自己一個可以的。”
謝景霄從樓下下來剛好聽見他跟助理的交流,忙不迭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