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謝景霄扶著門框,又退回房間,意識到自己睡了很久。
緊接著,就聽見樓下響動,待眼睛逐漸適應,帶著遲疑慢慢走下樓。
“謝先生,您醒了?”
說話的是檀淮舟的助理鄭束,他在擺弄著幾碟餐食。
“嗯。”謝景霄輕“嗯”一聲。
飯菜的香味彷彿凝成看得見的熱氣,鑽進謝景霄的鼻子裡,肚子就跟著咕咕叫了起來。
他現在只有一個感覺,很餓。
但四下觀望並沒看見檀淮舟的身影,不禁開口問道:“檀先生呢?”
“今天是檀總參禪的日子,他一早就走了。”
鄭助理弄好碗筷後,抬頭看向謝景霄,
“謝先生,您收拾一下過來吃飯吧。”
與其說檀淮舟信神佛,不如說整個檀家都是神德寺的香客,這是謝景霄早已知曉的,其中,每月初八都是檀淮舟去上香聽禪的日子。
謝景霄洗漱出來後,剛在餐桌前落座,就聽鄭助理開口說道:
“您昨天病的不輕,所以飲食檀總特意吩咐過,要清淡,吃完後,您要記得吃藥,藥已經分裝好,放在茶几上。”
他指了指身後。
“我睡了多久?”
“您昨天高燒不退,檀總陪您從醫院接回來都已經很晚了。”
謝景霄低頭往嘴裡送著飯菜,昨晚他睡的昏沉,分不清現實跟夢境,隱約聽見有人誘哄著他乖乖換衣服,那人還喂他水,照顧他,又冷又熱,他覺得那人好看,似乎含含糊糊偷親他一口。
人影交疊,當看到自己身上乾淨的睡衣後,他確定了。
確定那個人就是檀淮舟。
“對了,您換洗的衣服在房間的衣櫃裡,今天天氣不錯,可以出去走走。”
鄭束走到大門邊,脫掉鞋套,手剛放在把手上,聽見身後謝景霄清冷的聲音響起。
“您要走了嗎?”
鄭束看看腕上的手錶,“檀總那邊快結束了,我過去接他。”
“我跟你一塊去吧。”
謝景霄放下碗筷,雖然很餓,但他食慾不佳,剛吃幾口就飽了。
看到桌面上幾乎沒有動的飯菜,鄭束眼皮跳動,這可是檀總專門要求他跑了幾家私房菜湊到一塊的,就吃了幾口。
敢怒而不敢言,只能搬出自家檀總鎮場子,
“檀總讓您好好吃飯,另外他聽禪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