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會兒,沉聲道:“鐵子你不要衝動,你看看這是曹廳長親自簽字的調令,而不是崔副廳長籤的,非同小可。”
林鐵拿過來看果然下面直接簽著“曹可忠”的名字。
他知道這個副隊長最有心計,急忙問道:“那我該怎麼辦?”
所有的隊員都期望地看著池真。
池真思索了一會兒,道:“我覺得雖然是曹廳長親自籤的字,他卻決不會是和陳宛如有勾結的人,一定是別人在他面前說的話,你們看這樣行不行,我起草一個文給廳裡,現在不是有一個‘四零二’重大殺人案人沒有抓到,我們就以這個藉口,說明鐵子一直抓這個線索,所以現在不能離開,等抓到人後,馬上就去報道,可以先拖延一點時間。”
林鐵知道只能這麼辦了。
那個廣州的小混混為什麼對陳宛如如此重要呢,以前的幾次衝突陳宛如都沒有去請省裡的人呀?
沈源三人一下飛機,馬上坐上計程車到達長沙市北的一家叫做“鳳凰旅館”。
這是一家非常普通的旅館,老闆和王家有很深的交往,名字叫做董平。
現在長沙黑道勢力非常強大,白道幾乎湮滅,所以王家分外小心,而且還涉及到遼東黑道慕容強,所以找了這樣一個比較隱蔽的地點藏身。
三人一下車,立即一個濃眉大眼的小夥子上來幫忙,道:“我叫王耀,二叔在屋子裡等你們。”
王耀身手敏捷,一看就知道武功底子非常紮實。
王家被稱為十大世家之首,人才輩出。
屋子裡早坐了一人,正是王家第二號人物王選。
四大談略之首王選身材高大,一頭短髮,雖然已經近五十,不過非常精神,舉手投足之間充滿大家風範。
王家曾是晉商風行天下時箇中翹楚,後來晉商衰敗,平遙城內富宅大院盡歸旁人,惟有王家能夠屹立不倒。
三人見過禮後,王選道:“我昨天來到這裡,已經拜訪了幾個老朋友,還是沒有找到那兩個人的訊息。”
三人自然知道王選所拜訪的人定是長沙頂尖的人物,若是這樣的都沒有訊息的話,那就很可能那兩個人並沒有在長沙。
王選顯然看出三人的想法,道:“若不是慕容強親自來到長沙的話,我們也不會得出那兩個人在長沙的結論,我和慕容強打過多年的交道,以他的小心,肯定不會放棄老巢來到長沙,除了為了《悲海聞江賦》,這本古今第一奇書。”
三人這才知道原來王家竟然和遼東黑道鬥爭了許多年。
王選繼續道:“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發覺到,沈家家處廣州,而且薛耒還直接參與到沈家和方家的恩怨中,怎麼會任著慕容強從廣州到長沙來搶這本人人垂涎三尺的奇書?”
沈源渾身一震,心裡激起強烈的恨意,薛耒其實就是自己的殺父仇人。
王選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這一眼有如神光般的射進沈源的眼裡,立即使他清醒過來。
這位王家地位僅次於家主王解的二號人物雖然氣勢並不驚人,可是確是深藏不露。
王耀恭敬地道:“二叔說的確實是這樣的,據我們得來的訊息,沈家僕人周竣在郵政局內被人擊殺,出手的應該是慕容強本人無疑,而卓小舟的屍體所在處正是慕容強手下樑虎所住的房間,而從出手對付周竣,擄走卓小舟,到現在一路追江影、柳風兩個人到長沙,全是慕容強的人出手,薛耒並沒有參與。”
沈源這才知道這本家傳至寶偷出廣州的經過,兩個人為此為死,現在兩個人正在遭到遼東黑道的追殺。
白泉林思索了一會兒,道:“莫非薛耒無暇顧及?”
白爽搖頭道:“應該不是這樣,我倒覺得薛耒好象和慕容強是一夥的。”
王選微微笑道:“小姑娘的說法雖不中亦不遠矣,他們確實應該有所協作,從薛耒敗走後,慕容強馬上出現和遼東的潘氏兄弟、殺手夏有無曾襲擊小源就可以看出來,因為從最後看這幾個人都是慕容強的人,照我的看法,薛耒不會允許身為道家繼承人的崔劍獨享這本古今第一奇書,因為密宗一直和道家進行著密而不宣的鬥爭,而崔劍為了分一杯羹一定是付出了相當的代價,薛耒可以很輕鬆的拿到方家的那一半《悲海聞江賦》,另一半兩家一定是講明各種可能情況下的分配,偷出廣州正是這樣的一種情況,而我懷疑薛耒一定給了慕容強一定的期限,若是過了這個期限的話還沒有拿到這本書的話,就會插手,所以慕容強才會親自出馬來到長沙,以保萬無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