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跑遠了。
沈源哈哈大笑,那些車子的狼狽樣確實非常精彩。
白爽將車子調整幾下,避開大道,鑽進小路,見車超車,手法熟練,絲毫沒有慌亂。
沈源道:“他們不會到你家裡等你吧?”
白爽笑道:“給他們一個膽子也不會,看到我爸還不沒命的跑!”她臉形纖細,笑起來分外好看。
沈源突然見到身後再次出現施建榘的車子,笑道:“恐怕你還沒有擺脫他們呀!”
白爽道:“還真能跟。”車子再轉,又轉入小路,只能供一輛車子行駛,對面的人看到車子非過來,紛紛躲避,一邊指著車尾大罵,白爽笑個不停,花枝亂顫。
沈源笑著指著面前,原來此路已經到了盡頭,沒有路可以再走,只有一條小衚衕。
看來自己只有下車和這些什麼四少之類的地痞流氓糾纏了。
白爽道:“握緊扶手。”
沈源駭然道:“你要幹什麼?”
白爽不發一語,突然停車,車子急速後退,施建榘的車子急忙閃開。
白爽一踩油門,將油門踩到底,衝向那個小衚衕。
沈源驚得目瞪口呆時,車子突然爬上牆壁,四個輪子完全貼在牆上,不可思議的衝過小衚衕,然後落在地上。
白爽停下車,頭伸出車窗,回頭看著盯著衚衕發呆的施建榘,示威性地嫣然一笑,然後開車去也。
白家家主白逸如高山般的身體坐在木製的椅子上,微笑的看著走進來的沈源和白爽道:“小源今天在這裡吃飯。”
沈源急忙答應。
從外表看來白逸絕不是個心細如髮的人,因為此人輪廓非常寬大,彷彿有點粗魯,一把大鬍子也是很少見,說話做事幹脆異常,從不拖泥帶水,而且每頓飯必須有酒,酒也是東北烈酒老白乾,二鍋頭之類的。
白泉林的長相與他非常相似,只是略有點書生氣。而白爽則與母親秦楓十分相象,非常的纖細柔弱,當然這只是外表,她方才出神的車技可以作證她並非如此簡單。
白逸當初出身軍旅,參加過抗美援朝,所以才會有點軍人氣質,而且一直與軍隊那些戰友保持良好的關係,這也是白家能夠在北京這樣複雜的城市中立足的主要原因。
當然沈源知道這只是這位在十大世家中僅排在王家之後家主給人外在的印象罷了,白逸能夠獨力抵抗遼東黑道對北京的滲透達數十年,定非有勇無謀之輩。
白逸首先在飯桌上坐下後,道:“小源你吃完這頓飯就馬上飛往長沙去,我已經幫你定好了飛機票。”
沈源一愣,白爽也愣了。
白逸將杯裡的酒倒滿,招呼大家坐下,夫人秦楓也端出最後一盤菜,十分優雅的放在桌子上,柔聲道:“小源陪他喝喝酒。”
沈源欣然答應,也滿了一杯。
白逸又拿出三個杯子,遞給白爽和白泉林,替他們倒滿酒。
兩人面面相覷,父親從來就沒有允許自己喝過酒。
難道真的發生了大事情?
白逸舉杯道:“這一杯是為疆遠兄喝的。”
說罷一飲而盡。
沈源頓時滿含熱淚,火辣辣的酒入喉,想起父親的種種。
白爽和白泉林也紛紛喝盡。
白逸臉色絲毫不變,又將酒倒滿道:“這一杯是給你們三個年輕人送行的。”說罷酒已盡。
三人全都愣了,只有秦楓微笑的向他們點了點頭。
白逸猛然間喝道:“全給我喝下去。”
白泉林和白爽被嚇了一跳,父親雖然長相威猛,不過從來沒有這麼大聲的和自己說過話。
還是白泉林首先將酒喝盡,白爽急忙跟從。
沈源不知所以也只好喝了。
白逸將酒再次倒滿,道:“這一杯是為我們的十大世家喝的。”酒罷,將杯子倒扣在桌子上,表示這是最後一杯。
三人紛紛跟從。
白逸哈哈大笑,道:“好,不愧是我們十大世家的人,你們三個馬上給我趕到長沙去,和王家匯合,聯絡方式我已經寫給了泉林,若是我們十大世家連沈家的傳家寶都保不住的話,乾脆退出這場黑白之爭算了。”
江影從柳風肩上跳了下來,摔了一個大跟頭。
柳風急忙問道:“發現了什麼沒有?”
江影揉揉了屁股,道:“什麼都沒有發現。”
柳風頹然道:“看來這回是逃不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