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握腰間的瀲波寶劍“出走多年的皇族,你們會願意現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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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生館內,皌連景袤藥浴已過一日一夜,及時趕回的張之敏,將皌連景袤從浴桶中用白巾裹,扶上矮榻。
“毒患已清,我現在為主上取針通脈。成與不成,就看這一刻了。”
說完張之敏銀絲繞指,手腕一震。數條銀絲插入皌連景袤身前要穴,反手一甩,釘入一旁床柱。自己繞坐到他身後,一手運功灌入他體內,護住心脈;一手化掌納勁,對著當初下針的路徑,一掌拍下。只聽數聲輕響,沒入身體深處的細小金針,順著貫體的銀絲,射出體外,打入木柱之中。皌連景袤的身體隨之輕輕一顫。
“喝——”張之敏低喝一聲,導引皌連景袤體內氣血漸漸貫通流暢。
慢慢地,皌連景袤的胸膛開始起伏了。
“主上……”
“輕塵……”緊閉多日的眼皮緩緩睜開,皌連景袤在朦朧中看了一眼面前的重居正“啊……”
“主上,主上啊……”
“別叫了,已經昏過去了。”張之敏放倒他,一手端過早已煎好的參湯,含進口中,托起皌連景袤的頭,嘴對嘴給他喂下。
“你,你……”重居正在一旁看得臉紅,語無倫次地指責起來“你怎麼能對主上無禮。”
“哎喲哎喲,瞧你這樣,吃醋了?就剛才主上叫你那聲輕塵,你就真把自己當輕塵了?”張之敏抹抹嘴角的參湯 “那你來喂……”
“我……不能……”
“嘿……”張之敏將那碗裡的參湯都給皌連景袤灌了下去,起身衝著重居正壞壞地一笑。
預感不妙的重居正步步後退。張之敏一步上前,將他逼到了牆根兒上。
“做什麼……”
“我告訴你……”張之敏貼上他的耳朵,熱乎乎的氣息噴在他發燙的面板上“不許趁著主上神志不清的時候勾引他。你要是敢跟蕭允那隻豬一樣見洞就拱,我就整死你……”
“啊……”重居正愣了一愣,頓時羞愧得滿滿通紅。
“別以為你長得像輕塵就可以趁虛而入。我可看著你呢,你得老實點兒,否則——”張之敏捏起他的下巴,湊上臉去“嘿嘿嘿……”
“否則你要怎樣……”
“把你扒光了……”張之敏邪惡地伸手摸上他的腰,拉扯著腰帶的繩結。
“然……然後呢……”
“然後用熱水洗乾淨,擦乾了,放到榻上……”
“然後呢……”重居正已覺得自己呼吸困難,就要窒息昏聵。
“然後我用一張大被將你蓋起來。”
“然後,你要做什麼……”
“然後我就抄起一根大棒,狠狠地痛打你一頓!”
“啊……”重居正臉紅成了一個熟透的桃,窘到了極點。
“哈哈哈哈……你以為我會親你嗎?”張之敏捂著肚子哈哈大笑“你的腦子裡果然想著歪門邪道的東西,哈哈哈哈……哎喲,真是人不可貌相啊重大人,一本正經的重大人,外表斯文內心熱辣的重大人——”
“你,你——啊……”重居正窘得無地自容,他一把推開張之敏,滿面羞愧地衝出門去。
張之敏兀自在屋內笑了半天,忽聽得身旁一聲咳嗽,猛一回頭,竟是皌連景袤從昏迷中醒了過來。
“咳……”
“主上,你醒了?”張之敏急忙走上前去“主上怎麼這麼快就醒來?”
皌連景袤動了動沉重的眼皮,白了他一眼:
“被你吵醒的……”
“這這,臣知罪……”張之敏拉過他的手,為他號脈“主上感覺如何?龍體可有行氣不暢?”
“輕塵在哪,朕要見他……”皌連景袤一把握住他的手,乾咳了起來。
“主上你不可激動”張之敏急忙遞上水來“先休養龍體要緊啊……”
“輕塵在哪裡……”
“他……”張之敏猶豫片刻,直身跪倒在地“主上,事態有變,你聽了之後要撐住啊……”
“輕塵出事了?!”皌連景袤猛地一把抓緊他的手,胸內氣血一陣窒礙,哇地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主上,主上啊……”
“你說,朕撐得住。”
“唉,是……”張之敏為他暫時穩住傷勢,大致說了事發之後這一路的變化。
“是嗎,原來時間已經過了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