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馬。
另一邊,赫炎蒼弘拳掌對刀劍,一人擋住君家主將。雖有神力,無奈蝕心之蠱制約真氣,掌轉迂迴,已是力不從心。猛一提氣,眼前已是天旋地轉。意識逐漸模糊之際,耳邊忽來蕭允一聲大呼,竟是夏輕塵不堪久戰,氣喘難平,負傷見紅。當下將心一橫,強提真氣,堵命開掌。冰火雙氣相生相助,烈焰之功凝掌欲出,不料——
“啊……”一陣鑽心的劇痛,阿得頓覺全身氣血倒衝心脈。動作瞬間的遲疑,君明正長劍已刺穿肩膀,赫炎全身一震,血濺五步。
“無用的招式。拿下!”
援軍士兵丟擲鉛絲鏈錘,纏住阿得身體四肢,用力一拉,將他拖倒。
“阿得!”夏輕塵驀然回首,只見刀劍劈落的瞬間。一具龐大身影跳入戰團,巨大血刺狂揮開圍剿軍士,斬斷鉛絲,一把將阿得扛了起來。
“別管我,快保護輕塵離開……”阿得伏在他肩上說道。
“你竟然叫我保護他!”
“火梟……”
“我只在乎你的死活!啊——”火梟用力一揮,強悍力道震退君明正沉穩老劍,暴風捲地之勢帶著阿得疾奔向河邊。
“弓箭手,快射!”君明正揮舞著寶劍大吼。
妖狐馬上,夏輕塵欲急追而去,卻遠遠對上阿得眼中深深的無奈與哀傷。
一瞬間,淹沒在交織如雨的箭矢中。
“阿得——”悲極怒極,夏輕塵渾身發抖,所有的情感在一瞬間歇斯底里地爆發出來“君明正,你該死——”
夏輕塵帶著支撐不住的張之敏反手一勒白馬韁繩,凌空躍起,踏傷地下蜂擁進攻計程車兵,橫衝出一條道路,奔入中軍大帳。隨後策馬衝出,凌劍當空,高舉手中錦囊:
“中州侯大印在此,聽令君明正者,罪同謀反!”
話語喊出,援軍軍中部分將領開始遲疑,軍心開始躊躇。
夏輕塵趁著片刻的空當,回馬下令:
“君明正反了!眾軍聽令,所有騎兵全數上馬集合!李琨嶺統調步兵圍出較場,追風營為前鋒,其他兵馬跟隨本侯,準備突圍!”
“是!”
“眾人休要被假侯爺矇蔽!”
“君明正!本侯身後便是中州廂軍和落魂口駐地,西苗大軍已在百里之外,任你如何妖言惑眾,也無法掩飾自己竊功謀逆的野心!”
“父帥,左右兩路將軍要求停戰求證。”君愉一直眉頭深鎖地看著一切。
“停什麼戰!身為軍將,服從命令就是天職。”君明正站在營外大吼。
“君明正你住口!”夏輕塵怒喝“軍人的天職是保衛疆土,不是殘殺同胞。你為一己之私教唆援軍,動搖國本,愚弄萬人的性命於鼓掌,所圖為何?”
“哼,我兒說中州侯是文狀元出身,才思過人、能文善辯。今日一見,不光是伶牙俐齒、而且還機敏過人,幾句話說得我手下人動了軍心。”君明正搖著頭,老謀深算地笑笑“只是不知侯爺適才為何會與那西苗俘虜抱成一團啊?”
“你……”
“哈……口口聲聲說守住了落魂口。如今守軍主將王古、劉清河何在?”
“君明正,豈有此理,王將軍早就戰死沙場,劉將軍適才明明喪命你手!”蕭允憤怒地喊道。
“笑話。本座奉旨支援前線,明明是這個假冒侯爺的奸細見身份暴露了,企圖殺人滅口!”
“眾將士”夏輕塵打斷他的話“王將軍死了,劉將軍遇害,可落魂口還在!只要駐軍還在、皇朝便一日得保。只要諸位全力支援駐軍營地,守護疆土,本侯可以擔保,今日前來的援軍將士,不必擔延誤行軍的罪名。只要有本侯在,可保你們家小完全!”
“夏無塵你——”
“君明正,你死罪難逃,滿門抄斬也不為過,何必拉上三軍將士為你陪葬!”
“主帥。中州侯所言不虛,主帥憑何認定他是假冒之人。”左路軍統領秦廣心存狐疑地問道。
“中州侯在初夏侯府之中,本將已親眼證實,當時州牧沈大人也在場。秦將軍是懷疑本座嗎?”
“是否奸細,命人一探西苗大軍位置便知。”
“秦將軍,交戰關頭你違抗軍令,本座可以將你軍法處置。”
“末將奉旨前來增援,倘若落魂口並未有失,君將軍此舉便是叛逆造反。就算這個中州侯有假,那也是州府家事,左路軍無意介入。況且將軍一路前來,有意拖延行程,也屬實情。”
“你